“顾湄,是你自找的。上次你逃跑的事还没给你算,倒先找有惹起我来了!”
说着一口咬她那腻白的颈子上,她本能的想将人推开,却被他双手钳制在了身前。
匀称的锁-骨上有水珠往下滑,白气在眼前消散。
他看的喉结一滚,刚想一把将她的领子扯开,此时却在水面上渐渐有血气散开。
他以为顾湄在自戗,直将人提起来,仍到一旁、才发现原来是她来了葵水,一口气顿时滞堵在后头,上不来下不去。
他将湿漉漉的顾湄从水中提了出来,自己也迈着步子从浴桶里也走出来,拿了条干净的布巾就往顾湄身上一扔,便朝门口的丫鬟发脾气:
“人呢都死了吗!还不给爷换桶水来!”
等顾湄被侍女伺候着,换了身干净衣裳后,宁王朱琛也大步从屏风后走出来。
看了一眼顾湄脸色更不好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叫来侍女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顾湄就见到了杨明怡。
杨明怡原本深夜被侍女拽到这儿还忐忑着,怕是那宁王一时起了色心,夜半是想了女人,把她拉过来发泄。
杨明怡原本一路上正天人交战着,想着一会儿若真实际临头,抹了脖子守住贞洁好,还是为委曲求全苟且偷生的好。
想了想还是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可到了地方,见顾湄在那儿,只愣了下,然后惊喜地冲上前抱住了她:
“顾姐姐”
杨明怡不是个爱哭的,她自小性子野,此刻却眼泪哗啦哗啦的落下来。自小在家中也算娇宠着长大,却哪知被人掳到了这里,还整日有人看守着,可就是不告诉她将她绑到这儿的来意。
直到后她听一耳朵,知道这是宁王叛军的营帐。她更是胆战心惊的,一来好几日都睡不着吃不下。
如今见了熟悉的顾湄,那根本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顾湄见她委屈,便越发的愧疚,只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没事了,原是我连累了你。”
杨明怡哭了一会儿,才渐渐被安抚下来,理智也渐渐恢复了过来。
她想起顾湄方才那句说是她连累自己的话,对于这几天的遭遇,她这才渐渐明白了过来。
她瞪着湿漉漉的眼看看顾湄,又看看坐在罗汉床上一脸沉郁的宁王殿下,不禁瑟缩了一下,壮着胆子悄悄瞥了眼宁王,又低声问顾湄:
“顾姐姐,他就是你当年要躲的夫婿吗?”
顾湄摇头,不想与她多说什么,更怕触怒了宁王让他反了悔,只对她道:
“你先走,会有人送你回去。回去了这里的事,一个字都不要去往外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