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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兹事体大,洛婉兮和洛婉如有旧怨,她的事,自己能不掺和就不掺和,否则徒惹一身骚。遂洛婉兮找了个机会绕过洛老夫人告知三老夫人。
&esp;&esp;三老夫人骇了一跳:“这,这叫什么事儿?她人怎么样了?”因着那些事,她是厌了这个侄孙女,可乍听她遭遇还是忍不住揪心。
&esp;&esp;“道是摔进了灌木丛里,还有断枝插进腹里,情况颇为严重,正在送往这里。”洛婉兮尽量用一种陈述的语气的说道。离得最近的大夫就是这珈蓝寺的高僧。
&esp;&esp;三老夫人怔了怔:“作孽啊!”
&esp;&esp;等三老夫人消化的差不多了,洛婉兮又问:“我祖母那?”
&esp;&esp;“等那边情况明了再说吧,免得她跟着牵肠挂肚,她那身子骨可熬不得。”三老夫人的意思是等那边死活有个定论再告诉洛老夫人。
&esp;&esp;洛婉兮也是这个意思,但是这话却不能由她来说,她立场尴尬。
&esp;&esp;“通知你大哥了吗?”三老夫人又问。
&esp;&esp;“姑母都派人去通知了。”洛婉兮回道,不只通知了洛郅,就连家庙里的何氏都通知了,现下两人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esp;&esp;三老夫人庆幸了一句:“幸好遇上你姑母了!”
&esp;&esp;望着鲜血淋漓,出气多进气少的洛婉如,白洛氏也是一阵庆幸,亏得自己及时赶到,要不这侄女就凶多吉少。
&esp;&esp;白大夫人张望着门口,心急如焚,怎么洛家人还不到,要是人在她们手里没了,没法交代。一家老小好端端的出门上个香,哪想会遇上这事。
&esp;&esp;忽见一行人疾步走来,白大夫人认出是洛府三老夫人,心下一松,连忙迎出来。
&esp;&esp;不待走近,三老夫人便问:“如何了?”说着紧张的盯着白大夫人。
&esp;&esp;白大夫人面露难色:“圆宁道长正在救治,具体也不清楚。”
&esp;&esp;三老夫人摇了摇头,不忘道谢:“这次多亏你们出手相助,要不这孩子……”
&esp;&esp;“这话可不见外,两家姻亲,哪能见死不救。”白大夫人看了看,没见洛老夫人,遂问:“大老夫人?”
&esp;&esp;三老夫人道:“我那大嫂子身子弱,等这儿脱离危险了再告诉她,省得她担心。”
&esp;&esp;白大夫人理解的点点头,这也是应该的。
&esp;&esp;“我们可方便进去看看?”三老夫人看了眼紧闭的厢房门问,洛婉如应是在里面。
&esp;&esp;白大夫人道:“自然,我见血就头晕,便不进去了。”
&esp;&esp;三老夫人又叹了一声:“今儿可真是难为你了。”
&esp;&esp;客套了两句,三老夫人就带着人进了厢房,洛家人来的不多,三老夫人,洛琳琅的母亲霍氏并洛婉兮。洛婉兮倒不想来,只洛老夫人不能来,她再不来就说不过去了,毕竟是她们这一支的事,遂洛婉兮陪着来走个过场。
&esp;&esp;屋内血气冲天,白洛氏见了几人,眼眶就是一酸,对三老夫人道:“三婶你瞧瞧好好一个人都成什么样了,南宁侯府委实欺人太甚,要不是我过去了,还不定怎么样呢!”
&esp;&esp;望着床上血淋淋的人,三老夫人心里紧了紧,听说重伤和亲见重伤,完全是两回事,若说来之前,三老夫人还有点谁让洛婉如擅自离开家庙,否则哪来的祸事的怨怪。眼下是丁点都没有了,只剩下怜惜和愤怒。
&esp;&esp;饶是洛婉兮见着伤痕累累呼吸微弱的洛婉如,心情都复杂了起来。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圆宁道长停了动作,三老夫人才敢开口:“有劳大师了,敢问,我这侄孙女如何了?”
&esp;&esp;须发皆白的圆宁道长打了个稽首,声音慈悲:“阿弥陀佛,女施主的血已经止住,腹部伤口不深,并未伤及肺腑。若是之后没有溃疡,便无大碍了。”
&esp;&esp;三老夫人颤了下,多少将士不是死于重伤而是死于伤口溃烂。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心情:“辛苦大师了!”
&esp;&esp;圆宁道长又打了一个稽首:“贫僧下去开药方,煎来喂女施主喝下,对她伤势大有裨益。”
&esp;&esp;三老夫人郑重感谢,命霍氏亲自送圆宁道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