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穿的衣服一直是落落大方,浅浅地展示她一番风韵。
敬酒从1号包厢开始。
先敬了霍淮康夫妇,再敬耿家夫妇。
敬到霍时渡,纪杳不吭声了。
红了眼眶,紧捏酒杯。
霍时渡端着杯子,等她。
好一会儿,她哽咽喊,“哥,敬你酒。”
男人面目从容,眼底复杂,倾斜了杯口,碰她的杯口,“订婚快乐。”
四个字,搅得纪杳悲从中来,她抬头,霍时渡象征性抿了一口,她也抿了一小口。
呛得欲哭不哭。
轮到耿世清敬酒,霍时渡张开嘴,含住杯子边缘,他幅度大,几分不羁野性,唇甚至没合上,仰脖灌下。
56度的白酒格外辛辣,烧得他喉结一滚。
有一滴沿着喉咙流入衣领,透明的水痕。
酒气四溢。
他杯口朝下,倒置空了空,气势刚硬。
“你登门两次,一次敬酒,我没喝,一次敬茶,我不得不赏你脸,给耿家一个台阶。”霍时渡又斟满了一杯。
耿世清见状,不敢不陪,也斟满自己的杯子。
他一手拍耿世清的肩膀,一手举了举杯,“这一次,大哥是真心喝你的敬酒。”
耿世清由衷地激动,一口干了。
辣得龇牙咧嘴。
第三杯,稀里糊涂又干了。
纪杳心里堵得厉害。
霍时渡卖他面子,代表承认他是霍家的女婿,这桩婚姻,捆绑得死死的。
她仅存的一丝期待,彻底破灭了。
霍时渡继续斟酒。
订婚宴邀请的全部是有身份的人物,出于尊重,准新郎和准新娘敬的是酒,不是饮料和水。
耿世清酒量不赖,可架不住玩命喝。
酱香型的白酒,上头快,一连三杯,耿世清腿软发飘,整个人摇摇晃晃。
耿夫人担心,拦住霍时渡,“万一世清喝醉了,其余包厢的客人他敬不了酒,太失礼了。”
霍时渡扬了扬眉梢,“耿夫人的意思,我不配世清多敬一杯了?”
“妈——”耿世清恼了,嫌她啰嗦,“在场的宾客哪个不是瞧霍家的脸色?我敬大哥是理所应当!”
“耿世清!”包厢门口这时传来尖锐的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