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不承认呢?”梁夫人强压怒火,“这不是礼物,是你爸爸的麻烦。”
“柏南在戏园子打架是有苦衷。”梁姜恼了,“霍时渡针对叶氏集团,想扳倒柏南,爸爸不帮忙,他没办法了。”
梁姜哀求,“叶氏董事长是叶家二叔,让他替罪,大集团的高管哪个没把柄呢?让他们作伪证,保下柏南。然后,安排叶阿姨移民。叶家垮了,柏南全心全意在梁家,是你们的养老女婿,皆大欢喜啊。”
梁局气笑,“高管有把柄,柏南亲自威胁他们作证不行吗?”
“即使串了供,进局子审讯,高管吓破胆了,出卖柏南呢?爸爸去暗示他们,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梁夫人搧了她一巴掌,“你在逼你爸爸犯错误!”
她趴在地上,耳朵嗡嗡响。
“这番话,是柏南教你的吧。”梁局恨铁不成钢,狠狠扔出一支录音笔,“你自己听!”
录音笔一滚,是叶柏南和秘书的声音。
‘这款腕表是老董事长的?’
‘叶嘉良五十岁大寿,在国外订的。’叶柏南伫立在天台上,狂风呼啸。
秘书问,‘送梁局?’
‘我送,他不收;借梁姜之手,送他。’
‘梁小姐真心待您。’
‘可惜。’叶柏南感慨,‘她是她,纪杳是纪杳。’
梁姜面色煞白。
“他和秘书谈话,会是假话吗?”梁局叹气,“不是爸爸心肠硬,棒打鸳鸯。姜姜,他拿你当人质,没有一分情意。”
“秘书叛变他了,是吗。”
“跟着他有好下场吗?何晤晤,湖城的三刀疤。。。他利用完,不留情面踹开,秘书怕了。姜姜,梁家也怕了。”
梁姜呆滞着。
。。。。。。
纪杳睡醒,胸口沉甸甸的。
搭了一条男人手臂。
她推搡,“你不是睡书房吗。”
霍时渡刮了胡茬,喷了香水,特意打扮了,“给霍太太赔罪。”
她钻出被窝,“你哪来的罪。”
“你和叶柏南的‘旧情人绯闻’,我将计就计,为了请君入瓮坑他,冤了你,我有罪。”
其实,在大是大非大局观上,纪杳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
毕竟是霍家按照‘官太太’的路线培养长大的,什么场合做戏,什么场合忍耐,她瞧着霍夫人,瞧着孙太太,心里有一杆秤。
关键,霍时渡自导自演,她这几日是实打实的受气了。
“我知道,昨天在客卫门外,你听见了。”霍时渡拽住她,“憋了一宿,没发作。现在闹,省得憋坏了。”
她甩开。
赤脚下床。
霍时渡什么都纵容她,唯独穿衣服管着她,“着凉。”他一把拽回,摁在床边,一腿跪,一腿蹲,替她穿袜子,“叶柏南没害过你,倒是处处护着你——”
“你觉得我不希望柏南陷入困境,丢了梁家的后台,会告密。”纪杳一踢,脚趾戳了他唇,“你们斗,凭什么泼脏我,甚至有谣言霍正修不是霍家血脉,是叶家的种,柏南是夺孩子,不是夺女人。”
虽然谣言是太太们传的,但霍时渡没澄清,没制止,在风口浪尖搞冷战,迷惑叶柏南,纪杳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踢爽了?”霍时渡抿唇,眼神幽寒,“一夜没洗了。”
纪杳越过他,正要出屋门,他胳膊一绕,从背后勾住她,张嘴啃下来,一边蹭她嘴唇,一边含糊不清,“什么味道的吻。”
霍时渡倏而笑,“咸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