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口渴,想喝个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司机和保镖在半小时后姗姗来迟。赵舒权阻止两人道歉,自己抱着曹瑞坐进司机开来的商务车里,让保镖负责开法拉利。
回到家,他抱着曹瑞进了客卧,把人放在床上,帮他解下外套和皮带、脱了袜子,安顿他睡下。
他觉得曹瑞宁可穿着衣服不舒服地睡一晚上,也不愿在醒来时看到自己醉酒之后被人脱光了衣服,即便是出于善意也不行。
但他还是私心没有急于离开,独自守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少年的睡颜。
前世他也曾这样看过无数次。幽会过后,他总是更为清醒的那个,看他的皇帝情人的睡颜看过不知多少次,却还是怎么都看不够。
他在睡梦中会微微蹙眉,仿佛仍有什么心事,在梦里也不安稳。
他的呼吸很轻,除非累极困极,睡眠也偏浅,受不得打扰。
他做梦时,眼球转动飞快,睫羽轻轻抖动,有时还会不自觉地肩膀紧绷。
这些小习惯仍与前世一模一样,恍然让赵舒权感觉重回两千年前的皇宫寝殿,月影婆娑,纱帐妙曼,红烛垂泪,熏香袅袅……
恍然回神,已是潸然泪下。
赵舒权狠狠抹了把脸,给曹瑞盖好薄被,来到走廊上拨打了张方的电话。
铃声持续了二十几秒才接通,张方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我说老赵,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最好有什么房子塌了的大事!”
赵舒权不想解释,劈头盖脸地“咨询”:“我问你,曹瑞的记忆有可能突然恢复吗?”
电话另一端的张方似乎深呼吸了几次,才没好气地回答:“这个说不好!记忆丧失这种病症本来就很特殊,难以预测康复进展。怎么,你那个小情人出现了恢复迹象么?”
赵舒权噎了一下:“他不是我的情人!你别乱说话,败坏人家的名誉!”
“哈?”张方声音高了八度:“不是情人你这么上心?大晚上给我打电话?你别说你这叫关心员工身体健康!”
“别贫了张方!”赵舒权有点不耐烦,“我在问你正经事。他有可能突然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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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听出他真的有点生气,张方沉默片刻后正经回答:“不是没有可能,受到某种刺激、或者重复相识的经历,有可能是会一下子恢复的。你如果想让他及早恢复,可以配合辅助心理引导。”
顿了一下,张方补充:“他上次拍的片子,我请我的导师博曼教授会诊过了,导师的看法与我一致,认为脑中的血块过段时间应该会慢慢吸收,失忆的症状也可能会随之缓解乃至康复。总之,老赵你别着急,引导他正常生活就好。”
“嗯,谢谢。”赵舒权又问,“那基因检测的结果呢?什么时候能出来?”
“下周吧。下周可以拿到正式报告,到时我通知你。”
赵舒权深吸一口气,再次道了谢,跟老同学短暂闲聊后挂断电话。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房门,他压抑住了再进去看看的冲动,下楼洗漱。
对赵舒权来说这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他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半梦半醒间,一会梦见前世自己与曹瑞从少年初识到日久定情。夺嫡时的险象环生相互扶持,登基后的两情相悦蜜里调油,那些甜蜜的回忆是他无数个漫漫长夜的慰藉。
最后他醒来时,定格的却是他的君王美丽依旧却已温度全无的眼神。
他在卧室里洗漱完毕,洗去了混乱梦境带来的所有情绪,如同平常一样出现在餐桌上,不出意料收到了曹瑞的郑重道歉。
少年显然不太记得昨夜醉酒之后的事,只知道自己不胜酒力喝醉了、似乎缠着他撒了酒疯。赵舒权趁机告诫他以后不许再喝酒,少年再三保证一定会遵守规定。
失落只是赵舒权一个人的。所以他觉得不应该让自己的失落影响到曹瑞。只有张伯的目光欲言又止,似乎看穿了他昨夜的异样,为他感到不平。
赵舒权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平。失忆不是曹瑞的错。再说,如果没有失忆,说不定他第一时间就跟自己断情绝义了。
一个平静如常的工作日,谁也没有注意到微博上一个资深爆料大v账号发了一条看似平平无奇的微博。
#某娱乐圈大佬的瓜。周五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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