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不置可否,只道:“七日之内。”
楚棣迟忽然笑了:
“行。”
楚狸微松一口气,“那就请皇叔先行离开,七日后,我们再见分晓。”
男人眼底的笑意冷了几分。
缓兵之计?
用计支开他,却在梦里都唤着秦牧羽的名字,与他对赌,也是为了将军府,这分毫心思全都向着秦家。
他捏住她的下颚,“你有说现在开始了?”
“你……唔!楚棣……”
“别出声,这里可没有珊瑚水榭那么宽敞,有下人在外面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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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将军府的人借住在温家养伤,温府的下人则忙了起来,温雅刚从厨房看了药,回来时,便看见梅姨娘从一堆废弃的垃圾里,捡了两只花瓶回去。
“姨娘!”
她急忙上前,“这些都是下人准备扔掉的旧物,你身份尊贵,怎么能拾捡这些!”
梅姨娘是当年趁温三爷喝醉酒,大胆爬床的丫鬟。
当年,她一时猪油蒙了心,迷了心窍,事发后,追悔莫及,夫人却没有为难她,还善待她的女儿,她一直怀着感激之心。
“这两只花瓶虽然旧了些,插上花便瞧不着了,不影响。”
梅姨娘说,“一针一线来之不易,不要浪费了。”
温雅瞬时红了双眼,十分心疼:
“姨娘,是女儿没用,不能像嫡姐那样,成为你的骄傲……”
温家的孩子全是嫡出,只有她一个庶女,导致她的身份很尴尬。
“姨娘,为什么我跟嫡姐都是父亲的孩子,她可以落落大方的追求所爱,自信坦荡,我却被她当街训斥,唯唯诺诺呢?我就像一个丫鬟,被她骂了,还不敢还嘴。”
“可我也想努力,想让您好过一些,想为家里带来荣耀,我为什么不可以?”
她满腹委屈,却不敢让梅姨娘担心。
偷偷抹了把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