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去。
路上。
二皇子道:“六弟难道就此算了?”
六皇子侧头看向他,“大哥不是说别再提么?”
二皇子微微一笑,温和的眼底泛着虚伪之色:
“大皇子身为父皇的长子,大臣们全都对他寄予厚望,他自然该稳重收敛,可六弟与大皇兄一母同出,楚狸今日敢挑衅你的威严,明日就敢挑衅大皇兄。”
“‘他’今日争得是主持重阳祭礼,明日,说不定就要与大皇兄争皇位了。”
六皇子闻言,刚刚平复的怒火被再度激了起来。
他为人冲动,打小在大皇子的保护之下长大,性子自然也骄纵莽撞了些。
好你个楚狸!
以前,你不声不响,从未引起任何注意,现在却胆大妄为,敢跟我争东西!
找死!
好大的狗胆!
“大哥仁慈,处处忍让,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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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兰殿。
日升月落,又是一日。
“主儿,您这伤得好好养着,千万别碰水,当心留疤了。”苟八弯着腰,小心翼翼的为楚狸换药。
左手小臂上,匕首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不深,但很长,故而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是她自己划的。
是轻是重,她心里有数。
楚狸看向窗外的高墙,四四方方的天,“四皇子应该动身了吧?”
苟八道:“辰时,他便离京了。”
此去千里,无召不得回京,下次再见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回想昨日,她拿起匕首往手臂上扎……
是她弄走了楚皓月。
还顺带揭发了楚西凌。
从选择这条路时,她便回不了头了,况且,也只有这条路,能完成她想做的事情。
门外。
暖玉走来,“主儿,三皇子来看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