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识得一位老将,叫谢恩鸿。”
“我知道他!”
楚狸惊道:“我以前听父皇说过,谢老将军是一位可敬的肱股之臣,当年,快六十岁了还带兵出征西域,驻守一方,直至腿上中箭,伤势严重到无法正常行走时,父皇才强制让他解甲归田,安享晚年。”
“对,是他。”
楚棣迟挽着她的小手,进屋去说。
“谢老将军一生忠义,膝下无儿无女,晚年凄凉,你若到他膝下,为他养老送终,也算全了他这一生对大楚的精忠。”
“再者,他乃元老之将,即便解甲,可京中权贵功勋皆会给他三分薄面,你挂到他膝下去,作为老将独女,无人敢非议你的身份。”
他都已经安排周全了。
楚狸虽然认可,但仍然心有警惕:
“谢老将军是你的人?”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她挂到谢老将军名下,不会留什么把柄吧?
“他怎么会是我的人?”
楚棣迟神色严正:
“谢老将军一生报国,不受贿赂,不结党,不营私,他是大楚的人,而你乃楚皇最宠爱的幼子,谢老将军自然是你的人。”
啊?
这。
这说得通吗?
“可我跟谢老将军不熟……”
“谢老将军精忠于皇室,自然忠于你,你跟他不熟,可他对你的忠心不容有二,而我只是一个为你们牵线的中间人。”
“小九,我这么做也是全然为了你考虑,你想想,你回帝都城,还挂在温家名下,岂不等于告诉所有人,你就是死而复生的九皇子?”
楚狸揪着柳眉,认真思考。
好像是这么个理。
“那就听皇叔的吧。”
男人勾唇,深邃的弧度一闪即逝,“我立马让重枫去安排。”
楚狸挠头,“那就劳烦皇叔了。”
大老远跑到江南来,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又得为她的事上心。
“不碍事,不碍事。”
楚棣迟深深一笑,折身坐在她的手旁,“小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