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素脸色大变:“他敢!”
宋两利道:“我差点死在他们手中,都已做了,没什么敢不敢。”
林灵素冷笑道:“别人不惹,惹到我头上来!看我如何整你们!”拍拍宋两利肩头,道:“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西湖那里是小钱,有机会再去收拾,咱在天子脚下,只要侍候皇上得体,比什么都行,知道吗?把江南之事暂且摆一边,专心这里。”
宋两利道:“师父交代,徒儿自是照办,其实徒儿只要过得去,并不在意贪得多少。”
林灵素笑道:“不错,这正是师父欣赏你之处。”转向墙头框框,指着道:“那是一座金瓶,你缺钱随时可以拿去卖!”
宋两利道:“这不是皇上的?”
林灵素笑道:“他赏予我,就是我的了!”
宋两利直道很好很好,却无贩卖念头。
闲话几句,方提要事。
林灵素道:“可知我来京城是替皇上解梦?我是解说,天有九霄,神霄为最高层,皇上就是住在神霄宫的仙人下凡。皇上自是喜欢,谁知他最近更要做梦回天庭,却梦不着,他也想看看神霄殿,要求我作法显像,这可难倒我了。”
宋两利道:“怎会,宝镜不是在您手中,反照一下不就得了?”
林灵素道:“问题是我没时间也没机会,在大内设坛,多的是信徒,我怎能独自闷在房里耍把戏?必定引来猜疑,我又不放心把宝镜交予他人,只有快快把你找来,咱师徒合作,自能完美演出。”
宋两利笑道:“那就合作吧,却不知要怎么耍?”
林灵素欣声道:“一切都已安排,你一来,我便向皇上说明三天后自可见神霄殿,只要届时一见此殿,哪怕皇上不龙颜大悦,我可成为天下第一道长,自威风了。”
宋两利笑道:“便由师父计画,却不知皇上是啥样人?宫里好不好玩?”
林灵素道:“皇上大概三十来岁,顶是年轻,当年他没想到哲宗死得快,他便接了皇位,算是捡到的,但你可千万别提此事,免得让他起疑。他倒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写了一手好字,你要得宠,我看得练毛笔字。”
宋两利道:“天天不是在画符练字?”
林灵素道:“那不一样,符箓归符箓,写字归写字,他们叫艺术,咱管得叫鬼画符!”
宋两利笑道:“徒儿省得,我只是想问皇上怎信神迷得如此模样?”
林灵素道:“大概有慧根吧,亦或是他每次做梦都灵验,便信了,当然有的人天生即如此,你不必想这些,反正他就是信了。”
宋两利道:“他会是神霄天神下凡?”
林灵素道:“当然有可能;我算过他的八字,也是吻合,所以才替他作法,希望他早日修得仙体。”
宋两利道:“难怪你们两人会凑在一块。”
林灵素笑声不断,随又道:“此法事之后,我便安排你进宫见皇上,一切应无问题,唯对那些宫女、妃子不能随便谈灵异符箓事,因为皇上怕被下符,特别禁令此举,要谈也得私下谈,懂吗?”
宋两利颔首:“知了。”
林灵素心满意足畅笑起来:“我带你四处转转!”
宋两利便跟他转游四处。
王爷府果然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三天后。
延福宫一处清静广场已设下祭坛。
除了徽宗赵佶外,另有左仆射蔡京、道箓司徐知常、护身太尉高俅,以及太监梁师成共五人始有资格参加祭坛法事。
至于嫔妃等人则隔于一宫,远远望着便是。
林灵素早已沐浴更衣妥毕,穿得一身宛若龙袍般华丽道袍,只差皇上乃九龙袍,他则绘有九面太极八卦图,瞧来神光普照,灵气陡升。
此时林灵素宛若天神下凡,一脸圣灵,徽宗赵佶见之不禁拱手拜礼。他一拜,后头将相侍卫跟着拜礼,拱得林灵素地位崇高,神圣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