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两利见状哎呀便逃,可惜盘坐地上,想欲转身,夜惊容已扑来,他赶忙双手罩头,夜惊容极力扳开,宋两利挣扎扭扯。夜惊容不躲,双双竟然落地打滚,扭来滚去。
夜无群怎知一向高贵端雅的师妹会来此招。直觉宋两利亵渎仙女,冷哼掠来,一指点中宋两利穴道,硬要把他拖开,夜惊容却抓着不放。宋两利在下,夜惊容在上,被拖得七尺远,夜惊容这才将狗皮膏药扯下,露出绿鳖胎记。
夜惊容大获全胜,惊呼叫起:“绿龟果然在你头上!”激动如小孩。
夜无群急道:“师妹快起来啊!”都快替她脸红。
夜惊容不明就里为何要起来。往下一瞧,只见得压着男人正两眼瞅着自己,登时明白是怎回事,霎时飞红满脸爬起,故作喝声道:“终于被我证实了!”
想及那几乎男女拥搂相亲热之举,已让她窘涩难以自处。
宋两利瞄眼道:“硬揭我疮疤有何好处?”
夜无群冷斥:“闭嘴,你怎可冒犯我师妹!”一掌就要扫去。
宋两利惊叫:“我不能动,如何冒犯,哎呀!”硬生生被掌风扫中左身。
夜惊容见状急道:“师兄不要责他!”拦了过来。经过调适,她已恢复镇定,道:
“是我大意,只顾着解他胎记。”手中还黏着膏药,甩之不掉。
夜无群赶忙拿出白巾欲拭膏药,道:“以后这种事交予我处理便可,以你身分,怎能沾此脏东西!”小心拭向师妹春葱指,显得温柔。
宋两利倒是内疚,把恩人弄脏了,道:“我不是故意的……”
夜惊容道:“要是故意,可饶不得你啦。”
夜无群道:“师妹,借一步说话!”把她拉至屋外,道:“师妹怎一直对他客气,别忘了他可能和绿龟法王有关系,更可能是咱的对头。”
夜惊容闻言一愣,这才想及敌我情势,该如何是好?自己跟他毫无仇怨,难道就为了绿龟法王之事,因而兵戎相见,变成死对头?
她极是不愿如此,道:“也许他跟绿龟法王没有关系,纵使有,也应是分开的。”
夜无群道:“师妹应该理智些。”
夜惊容道:“我会的;现在呢?如何处理?”
夜无群道:“他头上已现绿龟,多少有所牵连,得逼他看看。”
夜惊容道:“别出重手,他武功根本不行。”
夜无群颔首。
两人这才返回雅厅。
宋两利但觉两人态度已变,暗自轻叹,原以为能和漂亮美女恩人好好相处,谁知为了头上胎记却可能反目成仇,实是造化弄人。
夜无群冷道:“你和绿龟法王是何关系?”
宋两利道:“只因为我头上有胎记,你便说我跟他有关系?”
夜无群一愣,道:“我们只想查明真相。”
宋两利道:“听你们语气,根本不是想找法王帮忙,而是为报仇而来的吧。”
夜氏兄妹闻言,心头暗颤,目的已被拆穿,陡升窘意。
夜惊容道:“我们没仇,只是想确定绿龟法王是生是死,若活着又在哪里。”说得心虚,不敢正视宋两利。
宋两利道:“我若和他有关系,又何需受困相国寺受虐十六年,现在又何需到处流窜讨生活?你们脑袋在想什么?”
夜氏兄妹暗愣,对方说得没错,凭绿龟法王身分地位,根本不会让他如此潦倒,纵使现在风光,亦只是依附林灵素讨生活。
夜惊容心态已软,轻轻一叹:“抱歉,我们只是想找法王下落。”转向夜无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