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虚默冷道:“解那么久?”但觉不妥,一指点向宋两利腰际要穴,除了制止,且想证实对方是否恢复功力。
宋两利闷呃一声,并未躲闪。方虚默但觉功力传出,怔道:“你已复原?!”
宋两利道:“哪有,昨夜刘通要我抓蛇,解了我穴道,后来中毒,穴道还是一样未受制,现在毒性慢慢解去,功力当然渐渐恢复,我没本事冲穴。”
方虚默但觉有此可能,随又截其数处穴道,心想纵使能解,此时仍难逃禁制,淡声一笑:“好好修养,要酒要菜,随时替你送来。”扬长而去。
宋两利知其将寻往葛独行,便屏气凝神偷偷摄去,打从学得“五方法门”之后,感应脑波变得可强可弱,如此自是不易被查觉。
搜寻之下,只见得方虚默已寻向葛独行,纵使恭敬拜礼,却只作样,仍搜东查西,且以内劲试向葛独行,但觉无异之后始放人。
方虚默道:“还魂金丹可炼成?”
葛独行道:“尚差三味药引!”当下说出药引名字。
方虚默道:“几日后送来,万魔洞内关了一名小妖怪,真人莫要跟他往来,免得惹祸上身。”
葛独行冷道:“我喜独行,哪管得是谁,你走吧,少在此烦人!”
方虚默暗自满意,对方孤傲已现,应无寻人之理,自己是多虑了,暗斥一声:“待你炼成金丹即知下场,还敢耍此大牌。”仍是拜礼而去。
葛独行但觉方虚默可能于练成玉东皇功夫后对自己下手,顾不得再装下去,立即拿宋两利所赠仙芝之血,准备配药服下以解余毒。
宋两利感应至此,欣然一笑,独行大师可要脱困了,自己亦该努力冲穴。地想着“五方法门”既能将脑门分成五等分,那何不运用于行功运气上,反正自己乃童子身,精元饱满,且服下紫玉仙芝,劲流更猛,于是运起神功,待精气霎起之际,迫分五路冲脉行穴,一次不成二次三次……直到十八次之际,数处穴脉突地同时传出叭声,竟然全部打通。
宋两利诧喜不已,一次能发五道劲流,岂非威力增强数倍?若此下去,那还得了。
为能立即悟通及熟悉运行法门,他凝神苦练,待将炉鼎精元化功成气再和丹田内劲混为一体,并吸收紫玉仙芝药性,汇聚成庞大劲流,同自送往脑门,双手双腿五方向。
历经无数次苦练,再次强劲运功逼去,轰地暴响,脑门及四肢竟然冲出白气,鞋底已被穿洞,吓得宋两利既惊又喜:“看来以后练功得脱鞋子了……”
宋两利弹身而起,想试试功力,遂凝双掌往内壁打去,叭地脆响,陷入三寸之深,终露出笑容:“也许可以唬住那些小瘪三了吧!”
内壁那头传来葛独行恭喜声,宋两利自是回应多谢。
就此,宋两利白天练功,夜晚则利用万魔洞那群恶鬼厉魔苦修“五方法门”,三日下来,不但武功已精进不少,连那通灵感应大法亦甚灵光,一次已能感应五方位、五个人或五妖魂,他想若冉熟练些,或能发展至无数方位,感应无数人,以达无限虚空境界。
唯一遗憾者仍是他得服用烈酒方能立即感应,否则得禅定半时辰后方生效用,就此问题他曾请教葛独行,原是年轻气盛,定力不足,喝得烈酒,脑袋微醺之际,干扰反而减少,神通自来。
至于定力,全在修行,非一时所能练成,宋两利自嘲一笑:“也好,否则少了酒兴,当真变成和尚了。”心想自己逃出塞外烈火教便是不想当和尚,莫要走回头路了。
是以,他特地向方虚默要来大坛烈酒,将莲花师太所给之羊皮绣花酒装装得满满,这才安心待在此洞。
第六章 地水火风土
三日已过。
方虚默当真亲自前来提人,抓往“灵神雅居”准备让宋两利和玉东皇通灵。
行于路上,方虚默冷道:“玉岛主说什么,你便附和什么,敢搞鬼,小心囚你一辈子。”
宋两利不敢抗命,立即应是,暗中却盘算自己功夫至何境界?若能放手一搏,哪还当得龟孙,然想及若对付方虚默或可一拚,但以玉东皇乃一派武学宗师,恐怕太过于冒险了,且走一步是一步。
灵神雅居前已聚集三人,除了玉东皇,刘通及玉采仪亦在场。
玉东皇一脸庄严,显然对此事十分重视。刘通则显轻浮,不断注视玉采仪,只要美人有所指示,必定立即躬身服务。
三日厮混,刘通终日奉承美人左右且陪美人再抓得不少毒蛇,并寻来灵药解救那中毒之金线姑娘红蛇,玉采仪终以笑脸回应,但觉刘通体贴入微,和他交往忒也不差。尤其玉东皇有意默认下,两人发展自是顺利,刘通竟也握得美人柔荑,陶醉不断。
宋两利已被送至灵神雅居。
玉东皇见其脚镣手铐,登时不忍,道:“方掌门请解其镣铐,对后辈如此,有失大方。”竟然一副宗师模样,和先前猥琐如猴,颇为不同。
方虚默笑道:“若非他脱逃过,怎会锁此镣铐,岛主将就通灵便是,其他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