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两利道:“待我运功便能撑着,你切莫骚扰我,免得走火入魔。”
张美人笑道:“好吧,暂时放你一马。”
两人这才稍稍撑起,弯着腰变换姿势。宋两利先盘坐下来,开始运起水灵神谱功夫,且以“五方法门”运行体内,两道劲流不断涌向双腿,张美人坐其上面,未再感觉压力,双方舒活许多。
宋两利运功认真,除了双腿劲流窜动,双掌、头顶亦冒白气,嘶嘶之声不小,宋两利怕引来敌人,双掌突地合并,气流竟然相互通畅,左劲钻入右手右脉,右劲钻入左手左脉,毫不冲突。
宋两利恍然顿悟,原来脉胳除了正常之阳脉,另隐藏难以发现之阴脉,至于阴脉亦隐藏阳脉,正是道家所言,纯阳中隐含真阴,纯阴中仍敛真阳,如此阴阳互衍互生,将生生不息,永不幻灭,功力当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宋两利机缘顿悟,自是大喜,不想双手双脚合并练功,然坐着女人难动,只好放弃双脚。运行两周天,忽觉头顶白气如何吸收回来?若不断冒出,岂非另一泄口?揣思一阵,实是难懂,且置一旁,哪天再悟。只凭双手回流劲道已增加两成冲劲力道,收获已不差,练来甚觉成就。
张美人坐得无聊,瞧及宋两利头顶冒气,但觉好玩,伸手摸去,竟若触电,诧道:“你在放电?!”
宋两利运功在急,不便回话,目光却祈求好心人请勿乱动,张美人始想及状况,干笑道:“只是问问而已,反正是喷出来者,不干你身子。”
宋两利不答,张美人试探又往白气摸去,怔道:“怎又变成冰雪之气?”连试数种,冷热温电皆有,耍得她莫名不解。
宋两利暗觉想笑,或许“五方法门”运来即带五种功能,冷热交替自是正常。
两人便在一运功,一耍探中度过难熬时光。
玉东皇、玉天君哪知对方乘机练功,双双伏岩苦等,几乎耗去一时辰,等得腰酸背痛仍逮人不着,玉天君渐渐失去耐心。
玉东皇却已忍受不了,喝道:“难道溜了?!”但觉诡计被识破,不禁大吼道:“小妖道任你藏身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挖出来!”
张美人闻言暗喜:“赢了!老头熬不住啦!”对宋两利判断准确更加崇拜,实想搂他长吻一记,忽又想及动不得,只好作罢。
宋两利亦觉满意,老疯子应该快快滚去。
玉天君感伤道:“爹,咱另寻他处吧,可能找错方向了。”
玉东皇冷哼,直叫可恶!一掌打得石碎泄飞。
忽闻山下传来玉采仪叫声:“爹,您在哪?方才是您吼的么?”
玉东皇冷喝:“还知回来!”
玉采仪大喜,赶忙追近,道:“爹,逮着那家伙了?”再近三百丈,终见父兄,欣声一笑,大气直喘。
后头刘通却提心吊胆,玉东皇乃有名疯子,若一不爽,自己随时可能付出代价,然实在喜欢玉采仪,终仍跟来。
玉采仪却觉失颜,转喝道:“我不喜欢你,难道要我翻脸么?什么捉紫鳞龙,竟骗得我团团转!”
刘通急道:“我的确见着,只是又被溜了,你也抓着不少异蛇,总该补得过去了。”
玉采仪喝道:“一千条一万条也抵不上一条紫鳞龙,快滚,找着它再来见我!”一掌封去,刘通退后数步仍不肯走。玉采仪冷哼,掠往父亲那头,但关心宋两利之事:“爹,逮着没有?”
玉东皇道:“逮着还在此么?”
玉采仪转问玉天君:“宋两利当真跟张美人混在一起?”
玉天君黯然领首:“是的。”
玉采仪嗔喝有声:“这个负心狼,看我如何收拾他!”
张美人闻言醋劲已起:“你跟她有瓜葛?”
宋两利哪敢再练功,赶忙收招,急封张美人嘴巴,低声道:“她也是个小疯子,四处勾引男人,身旁那刘通就是一例,我乃被她爹强迫才认识她,根本未谈过一情字,你可别误会。”
张美人道:“你对天发誓!”
宋两利道:“我若和她有瓜葛,愿天打雷……”劈字未说出,张美人坞脸过来,腻笑道:“信你就是!”
宋两利暗自叫苦,这该向真正老婆发誓才对,怎落得跟虚无妻子发誓呢?实是造化弄人。
玉采仪喝叫几声未见踪影,忽有一计:“放蛇找寻!”
玉东皇:“若在百丈开外,要你宝贝爬死么?”玉采仪顿悟,实也没错,蛇行不快,怎能搜得整座庐山。
刘通已靠近,终仍拜礼:“晚辈拜见岛主及天君大哥!”他原留胡子,瞧来比玉天君更老气,竟然以大哥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