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大怒:“这个奴才,简直骑到朕头上,”登时宣喝:“来人,把童贯给押来!”侍卫立即奔去。高俅守在外头,闻及皇上语气不对,且把“宣唤”字改“押”字,知道惹了麻烦,立即赶去通知。
赵佶气怒难消:“皇儿是从何得此圣旨?”
赵楷道:“贴在神霄宝殿外头,全京城皆见得着。”
赵佶嗔怒:“可好,好极了,他以为他是皇上?连圣旨都敢伪造!”气怒休休,顿坐龙椅,等着审罪,“看来朕得废了他才行!”
赵楷冷目静观其变,毕竟童贯亦非省油灯,且看他用何路数收拾残局。
不久忽闻童贯押回通报。
赵佶竟然紧张,转向赵楷:“你回避吧,此事不宜介入。”
若是往昔,赵楷必定听令,且不愿得罪童贯,然经宋两利刺激,终于豁开,道:“儿臣是证人,岂可回避。”
赵佶无奈,道:“随你!”
童贯果然被押进门,立即下跪拜礼:“奴才叩见万岁万岁万万岁!”眼睛余光却瞄向赵楷,颇现怒意,高俅早将状况说明,童贯已了解一切。
赵佶怒道:“你好大胆,敢伪造圣旨!”随手一丢,掉落地面:“再吞啊!本皇倒要看看你如何吞得了!”圣旨为绢布所制,比起一般宣纸厚得多,根本无法吞噬。
童贯未现紧张,道:“此乃拟样圣旨,怎可说伪造!”
赵佶怒道:“本皇未授意,谁叫你拟!”
童贯道:“皇上不是要奴才调查有关小神童之事?奴才业已查明乃传言所害,故才拟此圣旨,并未违背皇上旨意。”
赵佶斥道:“大胆,只叫你调查,何来圣旨之说!”
童贯急叩头:“奴才该死,奴才惶恐,皇上既授意全权处理,奴才便以为可拟圣旨,且经梁师成手书,一切依意而行,只待奏明皇上,自能省去不少时间,毕竟人命关天,且小神童对朝廷有功,不容失闪。”
赵佶怒道:“纵有授意,也得等奏明经本皇同意后再行公布,你擅自作主,论罪当斩!”
童贯道:“奴才并未公布,且梁师成亦未公布,此事定有蹊跷!”目光闪向赵楷,较劲方自开始。
赵佶转向儿子:“你在何处取得?”
赵楷道:“神霄宝殿大门!”
赵佶冷道:“听见没,难道皇子会说谎陷害你?”
童贯道:“奴才不敢如此想,然事实确非奴才所为。”
赵佶冷哼:“把梁师成宣来!”回报梁师成早恭候外头,原来童贯知道出事,一并找他前来解决此事,赵佶宣进,梁师成跪拜当厅。
赵佶喝道:“可知何事?”
梁师成道:“奴才已知,然奴才向以拟圣旨为荣,且战兢为之,自无伪冒之理,此旨乃经童将军言明皇上授意,方始拟之,原以为神霄宝殿乃圣殿,地位尊高,故先行交予住持(知宫观事)过目,看看是否有不宜之处,加以修润,随恭候皇上正式下旨方敢公布,谁知或许宝殿知宫观事不知而加以公布,故产生此误会。”
赵楷闻言斥道:“贴得如此牢,怎是误会,何况另有多处可见,那来误会?”
梁师成冷道:“圣旨只一份,岂能多处可见……”
赵楷暗忖,发生此事,童贯能将梁师成立即找来,必定能将所有公告全部摘下,只恨自己一时疏忽,未能摘下数张为证,看来此场决战将无疾而终。冷道:“传言全京城四处可见,全城皆知,自是多处了。”
梁师成道:“既是传言,岂能当真,望皇上明查。”
赵佶冷哼:“全是巧辩家伙,别以为朕不知你们在玩何花样,此次落个死无对证。下次可没那么幸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罚两位闭门思过十日,以惩疏忽之罪,两位可心服!”
童贯、梁师成立即拜礼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