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祚帝冷斥:“那你便留下来听他解释吧!”
萧奉先哪顾得伤势,立即跪身床上,急道:“皇上千万别留下微臣!我心忠诚,天地可鉴啊!”
天祚帝冷斥:“何忠之有,全是毒计连篇,不但害死文妃,又逼死晋王,你还想要我让出江山不成!”
萧奉先泣道:“臣已为皇上阉割净身,您该知我心啊!”
天祚帝突地抢过守卫利刀,往萧奉先下体裤档砍去,刀落下,裤裆裂开,白布现形,刀再落下,白布掉落,那话儿清清楚楚摆在眼前,至于伤口,只不过左大腿一道浅痕罢了。
天祚帝见状冷笑:“果然弄假,欺君之罪,砍你脑袋!”
萧奉先怔骇,赶忙伏地叩头:“皇上饶命!奴才一时昏厥,根本不知此事,奴才罪该万死!”
天祚帝仍想砍人,然利刀一落,实杀不下去,毕竟仍对元妃一分情,利刀一丢,冷道:
“实想把你杀了,然又能挽回什么,你的帐,自行找余都姑算去,本皇已把你贬为庶人,从今尔后一刀两断,大辽宫廷无此号人物!”说完甩头即走。
萧奉先急忙爬追,声泪俱下:“皇上千万则丢下奴才啊!至少也得看元妃面子,救臣一命啊!”连喊十数声,眼看天祚帝和皇族皆已收拾简单东西,匆匆逃去,他哪再奢望天祚帝出手相救,为今之计只能请求守卫帮忙。然他已被贬为庶人,守卫根本不理,甚至活该直骂,唯其长子萧昂及次子肃立赶忙奔来,兄弟帮忙扛起父亲,即往山林奔去,以避风险。
然余都姑追得甚紧,且辽军逃兵更是布满山林,既是逃兵,多半同情晋王及恨死萧奉先,故皆指点奸相潜逃路线,余都姑率得三十骑猛追穷打,终在关帝岭上将奸相父子三人截住。
萧奉先见得余都姑,登又下跪,老泪俱下,祈求道:“余都统您莫要怪我,一切皆是皇上主意,老朽只是依令行事而已,请饶了我这孤苦伶仃老人吧……”
余都姑冷道:“临死仍想推责,你果然是大奸大恶!”
萧奉先泣道:“老朽真的只是听令行事,请您高抬贵手,我有伤在身已活不久……”
余都姑截口道:“住嘴,我在朝廷多年,会不知你的为人,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自杀,或是我来料理!”
萧奉先仍泣求不已:“老朽无罪,我儿亦无罪啊……”
余都姑冷喝:“你若无罪,那我和文妃、晋王都是大罪人?你两儿亦狼狈为奸多年,死有余辜!看你是自杀不了,我来代劳!”
二话不说,利刀一砍,萧奉先人头落地,血喷如注,其两儿子见状拚命奔逃,余都姑冷道:“作恶多端,终有报应!”猛往前掠,一刀再刺萧昂心窝,回刀又刺中肃立咽喉,两人闷呃倒地,结束罪恶一生。
余都姑轻叹:“文妃、晋王、驸马爷,尔等之仇已报,应可含笑九泉吧?或许关帝爷当真显灵,让奸臣父子死于关帝岭,实是死得其所!”
另有天祚帝昏君未除,余都姑无暇料理奸相尸首,再次引领三十骑,追逐而去。
宋两利、忽必瑞、夜惊容三人押着宝箱,奔至密林区,已碰上副帮主荆善射等水神帮弟兄,忽必瑞自是交代宝藏应藏何处,荆善射得令,立即押宝潜去。
辽国宝藏几乎全落入水神帮手中,此乃忽必瑞最为爽心之处。欣喜说道:“有了这些宝藏,大概可以弄个小国玩玩!”
宋两利道:“你也想当皇帝?”
忽必瑞道:“当帮主不也过瘾?不过若招些太监、妃子,大概亦和皇帝差不多啦!”
宋两利笑道:“届时再找个萧奉先大奸臣乱搞!”
忽必瑞呵呵笑道:“铁定不会!这种奸人,我看到都想啃他肉,怎容他乱搞?小神童多虑啦!”忽有心念:“童贯家当也不少吧?咱去搬如何?”
宋两利道:“好啊!反正辽国已无宝物,换地方发财亦对。”
正谈话间,夜惊容突然意识到师父极乐圣王召唤,怔道:“师父已入关,正在召唤我们。”
宋两利诧道:“啥事劳动大驾?”对于极乐圣王,敬畏居多。心念方想及圣王,立即受到感应,对方已近燕京城,并说道:“小神童你不是对破城甚感兴趣?本王邀你共襄盛举!”
宋两利干笑道:“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您找别人吧!”
极乐圣王道:“那便欣赏欣赏,你也修道法,把惊容一起带来,破城之事何等神圣!”
夜惊容自知此乃师父命令,点头应是。
宋两利无奈:“去就去吧!”心想圣王法力通玄,瞧他破城或可学点道法灵术,只要自己小心些,应无问题。
极乐圣王笑道:“那便等你了。”说完幻影顿失。
忽必瑞未受感应,不知状况,问道:“如何如何?结果如何?”
宋两利道:“又可发财啦,极乐圣王要破燕京城,机会难得!”
忽必瑞笑道:“这可好极!虽无大宝,捞点油水总错不了!”
当下三人取向东南道,潜往的燕京城。
一路上辽军怔忡不安,似知亡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