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仪惊叫:“放手,请尊重自己身分!”甩得数次仍未脱手,怔急不已。
宋两利纵已料到对方动作,可惜相距过远,对方武功又高,已难拦劫,只能再次施展摄脑神通,强迫脑波过去,喝道:“快快松手,她是图画女子,不要搞混!”
玉东皇脑门受摄,登见昏沉,他虽心智较狂,却也不笨,几经数次受摄,已知预防,霎时念起茅山掌门方虚默所传克秘咒,念得神灵活现,暂时抗抵过去,然宋两利志在必得,强功不断迫来,玉东皇终难抵挡,眼看即将把持不住,登时喝道:“不跟你玩了!下次再斗!
仪妹妹我们走!”抓带秦晓仪,趁脑门仍有一点清明之际,快速掠屋而去。
宋两利急道:“把人留下!”强追不断。
玉东皇哈哈虐笑:“她是我仪妹妹怎可给你!”逃得更快,宋两利虽悟得轻身功夫“五行飞渡术”,然历经两次洗脑玉东皇及一次张美人,功力耗去甚多,且脑袋仍受夜惊容敲得一记,流血不少,元气颇有损失,追掠起来已甚费劲,而那玉东皇武功虽不及阴阳老怪等超级高手强,却也是一派宗师之流,在急奔力窜之下,终将距离越拖越远。
眼看就要失去玉东皇踪影之际,秦晓仪声音已传来:“快去告诉张天师,他将抓我去仙岛;且请照顾我女儿……”复又传来玉东皇得意笑声,两人终仍消失夜空中。
宋两利苦笑不断,纵使仍能感应对方逃去方向,然却心有余力不足,只好作罢,心想玉东皇单恋秦晓仪已久,该不会做出危及她之举止,倒是张美人刚生下小孩,心性不稳,莫要出事才好,得先照顾方是,只好放弃追逐,自嘲一笑,忖道:“内力修为仍需加强,否则连玉东皇都对付不了,又怎能收拾阴阳老怪?”暗暗下定决心苦修之际,且选了回头路,返往仪心园。
转行数街,终回地头,已未闻玉天君及玉采仪兄妹打斗声,暗道如此也好,否则玉天君缠着要解张美人洗脑记忆不说,这玉采仪任性刁钻胡为,更是难以对付。今夜若非她搅局,又怎落得如此局面。
宋两利甚快掠回厢房,准备查探张美人状况,却发现房门已开,心神一颤,直觉出事,急忙奔入闺房,哪还见得张美人踪影,宋两利叫糟,赶忙再掠婴儿住处,照样空空如也,宋两利不禁苦笑,此次觔斗栽大了,竟然全军覆没。
他立即盘坐下来,运起五方法门,感应四处,想找出谁掳走这对母女,脑门乍开之际,已幻起玉天君背着张美人,玉采仪抱着小女婴,仓皇而逃,宋两利苦笑,原是这对兄妹。两人原在打斗,然在宋两利等三人离去之际,玉采仪终喝道:“斗什么,人都走了,你若那么喜欢张美人,即跟爹一样把她抱回仙岛不就得了。”
玉天君乍醒,欣喜道:“也对,只要到了仙岛,便能日夜厮守,迟早能唤醒爱人记忆!”两人始收招,找得张美人母女,一人抱一个乘机逃之夭夭。
宋两利苦叹道:“玉天君你不是要我解去张美人禁制?”脑波强速送去。
玉天君自有感应,怔急回头搜瞧,始发现是通灵大法,对方并未追来,道:“不必了,我慢慢解她便是!”
宋两利道:“此法无人能解,快将人送回!”玉天君一楞。
玉采仪喝道:“什么无人能解,我偏偏解了我爹禁制,你少唬人!”
宋两利道:“那是我未用全功,你用的五仙定魂术会伤人,不适用在张美人身上。”
玉采仪一楞:“你怎知我用何方法?!”
宋两利道:“你哥哥早用过了。”
玉采仪狐疑,玉天君道:“放心,我不会再用此法。”
宋两利道:“那快送回啊!”
玉天君道:“谢了,纵使无解,我仍能对她好,可以重新开始过活!”
玉采仪虐笑道:“不错!哥哥是不会把人送回来啦!待摆平此事,你我的帐再慢慢算,不过有本事也欢迎光临本门仙岛,保证你惊喜连连!”说完不再回话,和哥哥奔掠更急,逃往东方而去。
宋两利苦笑不已,一切皆已挫败,看来只有找张天师商量,以谋对策之计,立即掠出仪心园,直奔天师西宫。
张天师正和师弟张继老、江南神丐胡天地等人聚于后院秘室中,以商讨阴阳老怪种种可能反扑之应对策略。
然宋两利赶来传报之消息却让张天师失魂落魄。张继老亦自嗔怒万分:“这个疯子当真把夫人抓至妖岛了么?”实想剁了玉东皇始甘心。
张天师叹道:“宋少侠毋需骗人,此事恐怕属实。”
宋两利道:“是假不了,夫人还传话要天师前去救人。”
张天师叹道:“我又如何能去?阴阳老怪反攻在即,实是脱不了身啊!”
张继老亦为此事所困,否则早追去要人。
宋两利但觉问题严重,四人陷入沉思。
不久,胡天地终发言,道:“天师掌门还是前去救人吧,阴阳老怪纵使厉害,然在天子脚下,他岂敢太过嚣张,必定转为暗中较劲,我方有了明教四大护法及丐帮弟子,可周旋一阵,甚至可以将事情拖延后头,待你回来再发动攻击,如此自可两全其美。”
张天师道:“恐怕你要延,老怪却不肯延,徒造杀孽。”
胡天地叹道:“若真如此,亦是天命,毕竟夫人落入那疯子之手,凶险更甚十倍,不得不立即处理。”
张天师实难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