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人喝道:“早已清醒,你想要赖么?”玉天君默不作声。
玉东皇道:“我不必!只要仪妹妹命令,立即可牺牲!”回话间,竟一副喜悦,张美人又道:“娘,快赐死他,了结一个是一个!”
秦晓仪生性善良,怎肯夺人性命,尤其对方有恩于自己,责道:“莫要胡来,我们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张美人道:“可是他俩若苍蝇缠着不放,就是冒犯!”
玉东皇道:“不是缠,只是保护,我俩决不干涉两位自由。”
张美人道:“那好,自封武功,才不构成威胁!”
玉东皇道:“武功封了,如何护你们?”
张美人道:“若有状况,立刻解去,不就得了?”
玉东皇道:“有道理!”当真伸指截封自己武功,并喝向玉天君:“儿子啊!此时不表态,何时表态?”玉天君暗叹,终引指封武功。
此举吓得秦氏母女怔楞当场,两男牺牲至此,实所料未及。
张美人突地奔出,匕首一抖,喝道:“我先杀了你!”匕首当真欲落玉天君脖子,玉天君凝目说道:“要我自杀恐较困难,但死在你手中,无怨无悔!”一副甘之如饴状态,玉东皇直叫好。
张美人心绪终翻腾,喝道:“我当真要杀了你!”匕首又逼脖子,简直快划出血痕,玉天君始终不躲,张美人挣扎一阵,突地收刀,斥道:“不屑取你性命!也不屑见到你!”转身一掠,逃闪而去。
她又怎忍心杀死女儿她爹?挣扎中,暗暗落泪。
玉天君亦满心疼痛。道:“你我当真不能再续前缘么?”心情低落万分。
玉东皇道:“别泄气,有缘自会结合!又如我和仪妹妹一样!”
秦晓仪斥道:“住嘴!要护守我身边,即不准乱说话!”
玉东皇猛地收口,道:“是极是极,改进改进!”但知可留在仪妹妹身边守护,心花为之怒放,登又恢复翩翩风度模样。
秦晓仪道:“武功可以恢复,但要保持半里距离,若敢擅闯,定治你之罪!”
玉东皇道:“半里可能太远,三百丈如何?毕竟若有高手。恐应变不及,且晚上则守在墙外,免遭不测。”
秦晓仪想想,亦觉有道理,道:“好吧,约法三章,你好自为之!”终引指解开两人穴道。
心想毕竟路途祸福未卜,有人护持亦较安全。
玉东皇大为喜悦,直道:“仪妹妹安心休息吧,守护之事,一切交予小哥我即可!就此告辞!”催促儿子快快退去。
玉天君道:“可是阿美之事……”
玉东皇道:“自己追啊!难道要爹帮忙不成?”
玉天君恍然,快速追去。
玉东皇终掠上屋顶,神采飞扬般地镇守四方,回味种种,喜悦涌心头。
秦晓仪瞧其在月光下,终现玉树临风模样,比起先前之獐头鼠目,已上相许多,然自己已嫁张天师为妻,又怎可再改嫁他人?对方未免太过痴心妄想了,幸好此去庐山已不远,届时晓琳妹妹阻止,对方将知难而退。
她仍祈祷女儿能平安回来。
张美人并未走远,乃在暗处窥探,以防玉家父子有不法举止,以便暗中救人。在得知母亲安排后,她始无奈现身,毕竟只要到了庐山,以晓琳阿姨脾气,必定杀得薄情郎落荒而逃,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返回后,她也不多说,躲回房间休息,然却躺在床上,彻夜难眠,毕竟玉天君寻人不着已返回,亦守在外头,如此压力。让地无以消受,不禁怪起宋两利,未能妥善摆平此事。喃喃说道:“看来得叫他再洗脑一次,彻彻底底把往事忘记,我才会活得爽快!”
想及宋两利竟然逃了,嗔责又起。然又能如何?且下回碰上,再算总帐。
玉天君始终沉默不语。一段姻缘变得如此,实让他无法接受,而在张美人似乎渐渐清醒下,自己唯一倚凭借口将逐渐消失,简直叫人崩溃。
第七章 无怨无悔
两日后。
庐山断情峰。
秦晓仪、张美人已快抵达无尘庵,寻及断情师太住处,然玉东皇父子始终跟在后头不放。
虽庐山常年罩雾,然张美人仍忌对方发现无尘庵位置,故执意得支开两人才行。
遂冷道:“跟得业已过久,可以滚了吧!”
玉天君急道:“可否让我瞧瞧女儿一面?”
张美人突地变脸,斥道:“谁跟你生了女儿?此处根本无女婴,还不快滚!想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