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畅不忍,道:“玉颜你说吧,他如何辱你,我们替你作主。”
玉颜哭泣道:“半月前,他在街上遇见我,即生歹念,跟踪至我家,要我从他,我不从,他便来硬的,我爹娘前来阻止,他便杀了两人,后来强奸我,我极力挣扎,也被他掐死,他倒狠心,一把火烧去我家,落个全无证据,官府也办不了。”
忽必瑞闻言大怒:“畜牲!”又踹一脚:“看你是人到哪里,犯到哪里,该杀!”
陈平君急道:“全是谎言,她在骗三位!”
宋两利冷道:“人都死了,还要骗谁!你的确该报应!”转向玉颜:“你要如何处理?”
玉颜道:“勾他魂魄让他代偿地狱阴间之苦!”
宋两利自知因果,道:“就如此了!”突地掐开陈平君嘴巴,肚腹用力,将先前服下双妖之血符再吐出,逼迫陈平君吞下,陈大骇:“这是什么?!”
宋两利道:“双妖邪符!”
陈平君急道:“不要,不可!”伸手直挖咽喉,想吐出。
宋两利不理,立即施法:“陈平君恶行难恕,应抽二魂六魄。受灾受难,只留一魂一魄苟活人间,藉此惩戒!急急如律令!”摄魂符连打八道,赫见陈平君魂魄飞身而出,肉身倒地,已变白痴状。
陈平君魂魄悲切哭泣:“小神童饶命!”
宋两利冷道:“既知如此,何必当初!去吧!”
玉颜女魂这才拜礼:“多谢小神童作主!”牵引陈平君魂魄而去,任陈如何挣扎求饶,始终逃之不去,似有枷锁套身,从今而后,已成囚魂。
忽必瑞道:“他是否会反过来凶玉颜女鬼?听说恶人死了也是变成恶鬼?”
宋两利道:“哪有此事,坠入轮回,自有恶报,恶人死了,恶报更惨,除非另有邪法护持,不过我给他服下双妖血符,他是难以翻身,且只抽走二块六魄,仍留一魂一魄在阳世,玉颜有三魂七魄,足可制他死死,稳操胜券。”
忽必瑞道:“有理!倒是计画周详!”再瞧陈平君已变白痴,憨然笑着,直道:“我是谁?……我要吃糖……嘻嘻……”
忽必瑞道:“你叫陈平君,江南人氏,糖果在南方,走吧!”
陈平君笑道:“糖果在南方……嘻嘻,我要吃糖……我是陈平君……”
幌步而去。
苏畅叹道:“好好的人不当。沦落至此,实是报应!”
宋两利叹道:“那又如何?有人总是未到时辰不觉悟!他必需为恶行付出代价。”
忽必瑞道:“走吧,此事已了,另有钱照康要处理,希望他也是大票之人,财产全部接收过来!”
宋两利但觉做个了断也好,三人遂往应天府掠去。
待寻至无上楼时,已近五更天。
钱照康仍未睡着,焦切等候禾两利上门。见人急道:“小师弟你得明查,我早痛改前非,未再做出任何一件非法之事,你快快通灵查探一切。”
忽必瑞斜眼睨来:“是么?不捞偏门,怎能如此发达?”
钱照康急道:“我是真的有生意头脑,开餐馆,凭的全是技术,小师弟别毁了我的事业,最近兵慌马乱,我还捐了不少给饥荒难民,连皇上落难,我都免费招待,否则他必四处搜刮,天下更苦!”
宋两利知他大错没有,小错倒是有之,然那已是数年前之事,道:“你当真捐了银?这么善良?”
忽必瑞道:“该不会伪善吧?捞了黑钱,再拿一点点出来,伪装成假善人,欺骗天下。”
钱照康急道:“不是如此,因我懂生意,只要百姓富起来,自然乐于上我餐馆,生意即可源源不绝,此即钱畅其流之意,故乐捐亦有生意之原因存在。”
苏畅暗忖:“倒是好理论……”不禁多瞧此人一眼。
宋两利道:“只要你不捞偏门,我也毫无理由惩戒你,不过得证实才行!”遂运起通灵大法摄去,钱照康大喜,直道欢迎欢迎,配合行动,宋两利甚快摄其脑门,果然感应不少施舍助人之事,暗忖,大师兄当真脱胎换骨么?随又偷偷窃其和父亲妙佛禅师关系,他竟然排斥且祈求父亲别上门,而毁了自己生意,宋两利忖道:“连妙佛禅师如此强势,他皆不肯攀关系,看来果真向善了。”遂撤去通灵大法,道:“师兄倒是抛弃已往,终生想当个成功生意人了。”
钱照康大喜:“正是正是!我就是喜欢作生意,且是正当生意才够成就感,捞偏门不入流,又如开餐馆,开一家可能赚两成,开十家即能赚一倍,因为可大批进货,压低成本,方可省去不少人工。当然开一百家,另有一番盘算,我则想全国连锁,必更过瘾!”谈及生意,头头是道。宋两利终相信他确有此方面长材。
忽必瑞道:“那我们岂非从他身上捞不到油水?”
宋两利道:“那你就是捞偏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