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的裙角在余光下离开,多了一抹黑色的裤脚。
余辞给了几分余光,在白溪身前坐下。
咚。
咚咚。
心脏快要受不了了。
他宽厚的肩膀,几乎遮住她的视线。
后来绍班又微调了一下,王于西和罗文都在教室的末尾,离白溪的位置也不算太远。
如果第一天白溪还觉得尴尬,第二天之后就彻底没有了这样的想法。
“余辞,你头低一点。”
“余辞,帮我看看老师。”
“余辞,你化学做了吗?”
“余辞…”
白溪甩开心中那些不自在,“上天”把余辞送到自己面前,这都给到面前的缘分,那自己就厚脸皮一点,反正抬头不见低头见,余辞想跑也跑不了。
奈何不知道是学校里的余辞本就和她保持距离,还是他不想过多和自己交涉,除了白溪自己的主动,余辞就跟个木头一样。
她常常哀怨的盯着他的后脑勺,在本子上画乱线。
呆子。
余辞也觉得像命运的捉弄。
绍班的一句话,让他以为出于平行线上的两个人,又有了交集。
与在青霞山那晚之后不同,白溪对他格外热络。
他分不出好坏,不敢动弹。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就传来她的轻唤。
她时常上课让他头低一点,每每这时,他就会失神,严重时会持续到下课。
她也不似想象中的乖乖学生,作业少时每次都是赶在上课前或者早自习前补完,这时她会拍拍他的肩,急忙让他留意老师的行踪。
埋头苦赶又害怕老师突然出现,毛茸茸的脑袋时不时往外探一眼。
像胆小的兔子。
他害怕和她相处,常常下课就和王于西跑去打球,赶着上课时回来,她的目光会从他出现的那刻变得明亮,然后又似乎气鼓鼓的转过头,仿佛在诉说委屈。
她每天呼唤他的名字,变成了欢愉又痛苦的毒药。
“余辞!”
“余辞?”
“余辞余辞!”
“余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