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极好的在喻年的唇边又轻吻了一下才把人放开:“为什么选我?”
“试卷湿了就不能用了。”喻年回答的十分坦然。
言外之意的,你捞起来还能凑合用一下。
蒋洄恨不得时光倒流,把嘴欠问出这句话的自己掐死,他险些被喻年气笑,深吸了两口气,磨着牙道:“你写作吧,我去洗澡。”
喻年极其镇定的点了点头,转身拿着笔,在卷子上写了个“a”,看了一眼题,又划掉改成了“d”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很久,久到喻年已经刷完了手里所有的英语试卷,蒋洄才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
喻年看着裸着上半身的蒋洄,后知后觉:“你为什么还在我家?”
“我家有门禁,晚上十点不回家,就进不去家门了。”蒋洄坐在床上看手机,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蒋洄的肩膀,一路向下滑,隐没于跨上围着的浴巾之间。
喻年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视力竟然这么好,他不自觉的别开眼,一时间没能对蒋洄编的瞎话提出质疑。
蒋洄留宿了两天,在周日晚上八点被嘴唇有些肿的喻年轰出了家门,喻年关门前,蒋洄一手撑着门,一手捞过喻年,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两口,第一百零八遍强调:“周一一起吃饭。”
喻年忍无可忍的把人推了出去。
周一,喻年一早就进了班,照例一路走一路被借卷子,坐到座位上的时候,手里只剩了孤零零的几本书,和一个书包。
丁旺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抬头,有气无力的和喻年道了声早安。
喻年问:“你昨晚被妖怪吸精气了?”
“没,数学卷子最后一题太变态了,我昨晚和它对望到凌晨都没能找到结题的蛛丝马迹,上床之后满脑子都是那道题,根本睡不着。”丁旺打了个哈欠,翻出那道折磨了自己一夜的题:“喻神,求讲题……”
喻年拿过卷子看了一眼,同情的拿着笔在题目上划了一下,改了一个已知条件:“这个条件是错的,数学老师留作业的时候说改条件,你是不是没听见。”
……丁旺沉默片刻,崩溃的趴在座子上,企图憋死自己。
上午最后一节课,丁旺也没能从悲伤的情绪中缓解过来,他的脸色更差了,坐在椅子上,脸白的像个纸扎人。
“丁旺,你要不要去校医室?”任课老师看不下去,颇为担心的问他。
丁旺摇了摇头:“老师我没事,我还能再做三张试卷……算了,老师我去一下吧。”
全班哄堂大笑。
“老师,我带他去。”喻年跟着丁旺站起来,搀着人走出教学楼。
“唉,”丁旺不好意思的叹了口气:“喻哥,我感觉我就是你封神之路上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