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处理有关这案子的最后一天了,收尾工作已经全部完成。南边驻地里上锁的房间内是各种资料,有他们找来的不同国家黑心企业家的罪行记录,还有夜蝙蝠成员的个人信息,所有在我国参加过违法犯罪活动的人信息都移交到了咱们局里,都放在资料室,队长要看吗?看的话我去找过来。”
“这倒不用。”苏子诚利落地拒绝了。夜蝙蝠成员抓的抓,死的死,他们相关的资料大部分也都会封存起来,至于他们的过往,也跟着尘埃落定的结局一同成为不再提起的过去吧。
队里经常有人过来看队长,林夙风也来过,当着唐禹扬的面往苏子诚病床上坐。苏子诚叹了一口气远离战场,果不其然,唐禹扬一改从前外人面前小媳妇的含蓄风格,自己坐过去躺苏子诚床上,再抬腿把林夙风踹走。
林夙风哭笑不得,“之前没见你反应这么激烈呢?以前我们俩还用一个碗吃过饭呢,你要不要回去把碗摔了?”
苏子诚赶紧摇头:“没有的事,你这不是瞎放屁么?”
唐禹扬冷笑着对林夙风说“我才不信”,等他走了以后,唐禹扬抱着一条残胳膊把苏子诚堵在墙角,魔怔似的逼问:“你们俩用同一个碗吃过饭?真的吗?什么时候?在哪?”
“没有,我洁癖我能跟他用同一个碗?他就故意气你玩儿的。”苏子诚被他堵着,动又不敢动,生怕碰了他伤着的手,万一以后没长好那不完蛋了。
“他为什么要气我玩儿?”唐禹扬不依不饶追问。
“那我怎么知道?你想想你们之前说过什么。”
“我想不出。”
得,故意找事儿呢。苏子诚都怀疑这是不是他掉崖磕到脑子的后遗症。自己家的,没别的法子,只能惯着。他抬手勾住唐禹扬的脖子,把脸凑上去,身体却要向后弓,空出距离,避免碰到唐禹扬的手。
唐禹扬放轻放缓了呼吸,等他来吻,他却始终没有触碰上去,而是若即若离蹭过唐禹扬的脸颊,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想不出?那就好好想想呗,想出了有奖励。”
唐禹扬讨价还价问:“能先说奖励吗?”
“啧,太贪心了。”苏子诚揉了一下他的后颈,终于贴上他的唇,吮吸柔软饱满的唇珠,把好看的唇形用舌尖仔仔细细描摹一遍。
从苏子诚意识到唐禹扬对自己感情不一样的时候,他时常会为唐禹扬觉得不值当的,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够好,只是他不认为自己可以成为什么人的理想伴侣,面对感情他也不够坦诚,他害怕会成为自己软肋的东西。
这种想法纠缠他十多年。真正促使他直面自己的心意、趁着小病表白的因素他自己也把不准,只是觉得,想跟唐禹扬试试。在那之前,他没谈过恋爱,也没想过谈恋爱,冲动来的突然,也来的深刻,像是蓄谋已久。
两人像普通情侣一样住在一起,有了更深的了解和接触,唐禹扬为他做的许多事都让他惊讶,比如在去年的雪天把他的命捡回来,比如一声不吭跑去越南击毙那个狙击手,比如前些天不顾一切同生共死。
能把两个独立个体紧紧牵连在一起的,只有最复杂也最美好的爱了。
虽然最近唐禹扬的醋精风范重出江湖且愈演愈烈,但没人会不享受自己喜爱之人的独占欲,当成撒娇看也挺可爱。
只不过现在……
“哥,我硬了。你亲我跟之前帮我舔,很像。”吻在一起的唇好不容易分开一点空隙,唐禹扬就顶了一下胯,在苏子诚大腿根缓缓磨蹭。
“宝贝儿,这可是你上班的地方,万一你的同事们过来查房或者送药,看见了不好吧?”苏子诚躲了躲,省得他越蹭越缓解不了。
唐禹扬拉着他坐到病床上,右手拉着苏子诚的手伸进裤子里,偏偏头示意苏子诚看手机信息。“他们不会过来了,我们俩用的药我都知道,有意外情况我能处理,所以他们不会过来打扰了。”
苏子诚的指尖刮过茎头,唐禹扬抖了一下,难以抑制地抬腰,一下下去顶苏子诚温暖干燥的掌心。
“别乱动,这床动静太大了,会影响别人休息。”苏子诚歪着身子靠着他右半边,两人的骨架差不多大,这个姿势维持的有些艰难。
但唐禹扬觉得很好,不管苏子诚做什么,他都很享受。
他是怎么都舒服了,苏子诚要考虑的就多了。既得帮这缠人玩意儿弄出精,还得注意抱他时不能碰到他的左臂。唐禹扬故意伏在苏子诚耳边喘息,由于这样抱起来贴的不够近他还想把左胳膊往旁边支一支,在中间真的太碍事了。
苏子诚及时把他推倒,唐禹扬眼神有些疑惑,声音里饱含情欲:“嗯?”
“躺下,这胳膊不想要了?“苏子诚俯下身趴他旁边,手在下继续抚握他硬烫的茎体。有过以前的经验,苏子诚能照顾到他所有想要纾解的地方,也知道怎么能让他兴奋到发抖,但毕竟这里是医院,单人病房(小情侣想住一起多加一张病床版)的隔音算不上好,外面护士推着药架过去的声音都能听的很清楚,且这张病床也不只是他们躺过,苏子诚不愿意把两人极致的欢愉分享在属于他们俩空间以外的地方,因此他不想把这次算作情事,只当是解决正常生理需求。
唐禹扬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突然用力,苏子诚就知道,该拿纸了。他一直用手挡着,泄出来的东西没有溅到别处,清理起来较简单。
唐禹扬平复着急促的喘息,苏子诚劲瘦的腰肢在扭转间迸发的力量让他不舍得把手从苏子诚腰上拿开,“哥,你腰好细。”
“刚看见细啊?”本来苏子诚就有些忍得难受,被他一摸更受不了。
“从小就觉得细。”唐禹扬手向前移,撩开他的衣摆,“我帮你。”
“别。”苏子诚坐起身,怕一直压他着右手再给他压麻了,就往旁边一挪。“不用了。”
“为什么啊?你不难受吗?怕我手不方便,那你自己来好不好?哥,我没见过你自己撸呢,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唐禹扬本来只是想给苏子诚提个建议,没想到越说越兴奋,非要刨根问底:“以前我自己弄,满脑子都是你,幻想你就在我身边。你呢?你在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