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刺一击都带着凌厉,练了这么久,也不见他剑柄晃过,一闪一动间,障碍物全部落了地。
他这边练完,浑身是汗,一回头就见昨晚那个小姑娘正睁着那双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
萧定安冲对方点了下头,却见小姑娘一点女孩家的羞臊都没有,反而蹦蹦跳跳跑到他面前,“萧定安?我叫林晓,你武功一定很厉害吧?”
萧定安从来没见过如此自来熟的姑娘,面上带了几分错愕,但还是矜持地点了下头,“还行。”
林晓眼巴巴看着他的剑,“我可以看看你的剑吗?”担心他不同意,她拿美食诱惑他,“我让我娘给你做蛋糕,松松软软,可好吃了。我保证你没吃过。”
萧定安心想他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虽然他不知道她口中的蛋糕是什么,但想来是这边的土名字,也不以为意。
不过他还要在这边叨扰几日,只是一个小小要求,拒绝就太失礼了,他颔首,将剑递了过去。
如果庄叔那把剑是花里胡哨,萧定安这把就是真正的宝剑了,不说其他,就说这剑柄上镶嵌的这颗宝石就能值不少银子,就更不用说剑身用的全是钢。
古人有句话叫“好钢用在刀刃上”,可见钢有多难得。可这把剑连剑身都是钢,可见其贵重。
林晓挥了几下,哪怕她不会使,这剑身也很稳,不会乱晃悠。
她对着院子里堆放的柴禾刺去,几根柴禾应声而断,林晓喜滋滋道,“好剑!”
萧定安抽了抽嘴角,这么清脆的柴禾,用脚踩一下就能断,还用刺吗?
不过对方是个姑娘家,面皮薄,他到底没说出口,任由对方拿着他的剑一顿乱砍。
等她耍够了,额前的碎发沾在脸上,她才意犹未尽将剑还给他。
“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做蛋糕。保准你没吃过。”
萧定安刚想说不必麻烦,却见小姑娘颠颠跑到灶房,拿了一小篮鸡蛋出来,又打开东厢的门,再出来时,房间里传来转动声。
萧定安微微一动,啥声音?
就在这时,李秀琴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篮子刚摘好的菜,看见院子里头发乱糟糟的女儿,脸都黑了,“赶紧进屋梳头洗脸,家里来客人呢,你好歹注意点形象,整个小疯子。”
林晓被亲娘骂,也不生气,冲她讨好一笑,赶紧拿杯子洗漱。收拾妥当后,又回屋换了身衣服,梳了包包头。
嗯,这才是昨晚那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萧定安站在院子里,听着东厢一直有声音,想进去看看,又担心太冒失,就一直竖着耳朵听。
等林晓换完衣服出来,端着一个面盆进了东厢,没一会儿,就端着小半盆白得像泡沫的东西出来,一阵风似地从他身边跑过。
萧定安扫了一眼,怔了怔,这什么东西?
林晓冲李秀琴道,“娘,我答应萧定安要给他做蛋糕,蛋清已经打发好了,你快点做吧。”
李秀琴拿她没办法,“大早上的吃蛋糕,亏你想得出来。”
林晓振振有词,“那有什么,那啥啥不都是吃面包为生的吗?”
李秀琴知道女儿说的是西方人一日三餐吃的都是面包。李秀琴被她噎住,接过面盆,加了煮好的羊奶,面粉,蛋黄,搅拌好后,放进一个个小圆桶里。
然后将小圆桶全部放进院子里这个像坟包一样的东西。
真的,昨晚进来时,看到他们院子里堆了个坟包,萧定安吓得心脏都快飞了。
要不是他胆子一向很大,还以为自己进了鬼屋。
现在见里面放了东西,那小姑娘又开始往里添柴禾,他才确信这是个灶。
只是这灶长得也太奇怪了,居然没有灶台和锅,前面竖着一根烟囱。东西直接往灶膛里面放,这拿出来还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