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堂蹙眉,他投入的成本有一万两。
每天三十两,一个月是九百两,除去工钱、打点,大概有三成利润,一个月也仅两百七十两。一年是三千两百四十两。也就是说要三年才能回本。这回报率也太低了。
林满堂侧头看媳妇,“铺子有什么问题?”
“每天来铺子的都是附近百姓。我也照你的吩咐找人在京城闹市吆喝。但是好像不起什么效果。那些有钱人根本不愿意去。”
林满堂想了想,“兴许不是主子们不愿意去,而是那些管事不愿意跑呢。”
城西到底远了点。那些管事轻易也不会换采买。
林晓揶揄道,“之前我被人弹劾,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也没有刻意宣传,就因为是状元女儿,就闹得满城皆知。现在您让人在闹市那么喊,都没人搭理。这差别可真大啊。”
林满堂眸光闪了闪,突然迸发出一个好主意,他扭头吩咐范寡妇,“我晌午要吃炒鸭信。”
范寡妇一呆,“鸭信?单炒吗?”
老天爷,炒一盘鸭信得要杀多少只鸭子啊?
林满堂点头,“当然。大伙这段时间忙着置办嫁妆,你们也都辛苦了。今晚给下人加个菜,就做红烧鸭肉吧。”
范寡妇喜滋滋应了,去外院找庄文拿银子。
庄文听说大人要吃鸭信,一次要买五十只鸭子,虽然有些惊讶大人今天如此奢侈,但还是给范寡妇掏了钱。
范寡妇拿着银子去良国百货买鸭子。
虽然铺子是林家开的,但外是外,内是内,两者账目是分开的,所以一样要给钱。
到了晌午,范寡妇做的一道炒鸭信就摆上林家饭桌。
上菜前,林满堂特地不让范寡妇报菜名,给两个孩子一人夹一筷子。
七七和宝柱没吃过这道菜,将整个鸭信放进嘴里,鸭信柔韧的口感很有嚼劲,滋味美美无比。不吃不知道,一吃忘不了,两个孩子狼吞虎咽吃起来,争着夹那道鸭信。
林晓和李秀琴嫌那菜恶心,不愿意吃,就没伸筷子。
七七歪着脑袋,要给林晓夹,“姐姐吃。”
林晓挪开碗,“我不吃。”她忍了又忍,“七七,你知道鸭信是什么吗?”
七七摇头,好奇追问,“是什么呀?以前从来没吃过。”
宝柱也跟着点头,“对,从来没吃过,可真好吃。”
林晓见两个小家伙吃得津津有味,逗趣道,“既然这是鸭子的某个部位,你们瞧着这外形,就猜不到吗?”
七七看着姐姐这不怀好意的眼神,这眼神她太熟悉不过,每次姐姐整他们的时候,就爱这么笑,再仔细回想她话的含义,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这是?”
林晓笑眯眯看着她。
“难道这是鸭屁股?”
林晓翻了个白眼,抚了抚额,“你家鸭屁股长这样啊,再猜。”
七七苦恼地拧紧小眉头,却没注意到旁边的宝柱已是瑟瑟发抖,等她回过神,就对上宝柱惊恐的大眼睛,而后扶着肚子狂吐。
七七放下筷子,小大人似地拍他的背,嘴里还关心着,“你吃坏什么东西了吗?怎么吐了?”
宝柱吐干净了,扭头看见林满堂正吃着鸭信津津有味,“爹?您给我们吃的是鸭舌?”
林满堂笑了,“对啊。味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