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停在了盛开的花朵上犹不满足,不撷取到花蕊里面的甜怎么甘心离开。
欧阳随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呼吸都被掠夺,整个人都被别人带着节奏走,唇都快失去知觉,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发起热来。
不知过了多久,赵兴尧终于停了下来,他一边平复呼吸一边在欧阳随深的颈间轻嗅,直到触到了锁骨以下,欧阳随深才猛地抖了一下,伸手撑在赵兴尧的肩膀上。
赵兴尧抬头去看欧阳随深的脸,却见他早已脸颊红透,偏头不敢与他对视。赵兴尧心软的一塌糊涂,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唇这才笑着把人搂进怀里睡了。
这也算两人之间的一大进步了,赵兴尧很高兴。
欧阳随深却在他怀里睡不着了,聪明如他,渐渐发现自己好像对赵兴尧的感觉变得不一样了。
起初他就是抱着赵兴尧想如何便如何的态度,毕竟他没有选择,可是赵兴尧没有,反而对他温柔体贴,考虑他的感受,照顾他心情。人最容易在无望的时候对别人产生好感,欧阳随深也一样。
而且他发现自己变了,知道赵兴尧和秦书瑶的事情后,起初他是不在意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意起来了,甚至还会不由自主的心里不舒服。
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他是喜欢上赵兴尧了。不过他心里也有些迷茫,是不是因为赵兴尧现在只能是他唯一的选择,所以他才会喜欢上他的??
第三十六章处置
第二日璟王爷一下朝赵兴就跑过去了,然后就知道了今天早朝上发生的一切。
事情果真捅到了皇帝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面前,赵兴尧不禁由衷感叹二皇子的速度,不过想来也是,要的就是打太子一个措手不及。打铁要趁热,稍微耽误时机就会给对方准备的时间,那事情的发展就不可控制了。
据说,起初所有证据都暗指太子让人从京城以外的地方掳来孩童,特意让人训练后送进太子府供其享乐,之后又将人杀害抛尸乱葬岗。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虽然不是明说,但站在金銮殿上的哪个不是人精。同时也佩服那位敢上奏的同僚,竟然敢直指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
皇帝陛下听完后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冷声问了一句:“太子怎么说?”
赵羿嵘被皇帝的眼神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好歹做了这么久的太子,还不至于被现在的场面震住。他直接跪倒在地,大呼冤枉。而后将事情一推二五六,拉了他那边阵营的一个人出来顶罪,说是那些事情他不知,都是下面的人做的,对于自己确实接受了几个貌美女子的事情供认不韪,称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被美色迷了眼,但坚决不承认接收的是孩童,更不承认杀人抛尸。
太子在金銮殿痛哭流涕,悔不当初,自请皇帝陛下惩罚。
下面的文武百官都屏住呼吸等待陛下的裁决,皇帝陛下盯着太子看了许久,然后缓缓站起身走到太子身旁,太子吓的瑟瑟发抖,压根儿不敢抬头。最后,皇帝陛下一脚将太子踹翻在地,怒斥道:“堂堂太子,竟然如此贪图美色,实在是丟朕的脸,禁足两个月,罚抄《仁义孝经》二十遍。”
赵兴尧听完后大失所望,赵羿嵘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就只被罚禁足和抄书,那些受到伤害和死去的孩子们岂不是白死了吗?
律法何在,公道何在?
同时,他也收回对二皇子的评价,这么大的把柄居然就这点儿成效,亏他和兰筠还忙活了半天呢!
欧阳随深听着赵兴尧的抱怨,也跟着皱了皱眉头,“陛下终究是偏向太子的,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儿子,若那些罪名全都被证实,陛下也会脸上无光,若只是一个简单的爱美色倒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是说太子年轻了些。再说了,一国太子德行有失,会引起许多人的不满,帝王心术讲究平衡之道,若太子势微,二皇子自然会势大,这不是陛下想看到的结果。”
赵兴尧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明白归明白,心里终究是过不去。他叹了口气,“所以说,陛下一直都是偏向太子的,连他犯了大错都费心替他遮掩,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欧阳随深抿了抿唇道:“人心生来就偏左,难免的。陛下注重长幼尊卑,太子为皇后所出的嫡长子,自然是视他为未来储君。不过……”
赵兴尧正听得认真,欧阳随深却停了下来,不禁催促道:“继续说呀!”
欧阳随深笑了笑,“妄议皇家事可是大罪。”
赵兴尧撇嘴,“人家都能做出来,咱们就是关起门来说说而已,怎么了?没事,有我在呢,你继续说。”
“虽然太子有陛下的偏袒,但架不住三番两次的出错吧,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所以只要慢慢消磨掉陛下对太子的耐心便可以了,到了一定时候,就算陛下想保也保不住,天下万民和文武百官都看着呢!”欧阳随深说着,眼中流露着狡黠的笑意。
赵兴尧觉得说这番话的兰筠像只小狐狸,还是全身白色毛绒绒的那种,美丽又灵动。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捏了一下对方的脸颊,宠溺之意毕现。
“你说的不错,就太子那个德性,不用别人费心帮忙,他都能把自己作死,慢慢来就好,日子还长着呢!”赵兴尧说着,眼底有恨意翻涌。
欧阳随深一直不知道赵兴尧为什么会这么恨太子,起初他以为他真的只是看不惯太子行径,怕他将来为君后对璟王府不利,可是后来他发现不止是这样,赵兴尧每次提到太子的时候,那种刻骨的恨意实在太明显,就像……太子真的毁了璟王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