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你的伤口处理好,我们要怎么上路?”
梁挽先是没听懂似的迟反应了片刻,而后顿时领悟过来,脸上挂了一丝过分的笑容,整个人几乎焕然一新起来。
“你愿意和我走了?”
意思是——只要我折腾够了他,我就愿意和他走?
我只一个手指把他按回去:“反正我要先去处理你的伤口。”
我学着他的口吻正儿八经地说这话,好像是真要处理一个个有毒的伤口似的,梁挽听得无奈,只收拢起了兴奋,整个人乖乖躺在那儿,像一块儿未曾雕琢的璞玉,等着我去上刀。
于是我先伸了手。
在他硬朗的腰间找出了一块儿相对软嫩的肉。
然后没任何预兆,从里到外拧了三百六十度!、
我每次心情烦躁,又不能去杀人的时候,我就会开始捏东西。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会不小心捏坏几个杯子,几个瓶子,几个椅子,甚至是几把刀具,捏久了以后小错都知道这习惯了,每次我心情烦躁,他就会想办法把我身边一切能捏的东西都收起来,省得我全给捏坏了。
现在惹我暴躁的是梁挽,让我好奇不解的也是他。
所以我捏他。
就捏他的腰!
可捏完了一会儿,我也抬起了头。
发现梁挽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有些疑惑、且无奈地看着我。
他为什么这样看我?
不会一点儿都不疼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你动我的腰,我就疼酸麻痒得几乎欲死,我拧你的腰,你居然一点儿反应都不给我?
凭什么?
难道不仅人和人之间有上下,连腰和腰之间亦有高低?
我的腰是泥巴做的,你的腰是钢铁锻的?
我眉头微微一皱,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不能把腰子捏爆实在让人有一种无处发泄的恶感,我就又找准了另外一块儿相对来说比较好捏的大腿肉,指尖又是一个翻转腾挪地大扭。
然后我抬头看梁挽。
发现他居然是更加疑惑、且有些欲言又止地看我。
看什么看?
难道你的大腿也是钢铁做的嘛?
不过我马上就发现了离谱。
这家伙以轻功擅长,腿上的肌肉密度比其他部位更紧致个几十倍,我捏他的大腿就好像去捏一煅铁,根本就没起到任何效果,反而是我手指都发疼了!
我忍不住在他的身上来回四处看,想找点儿别的地方试试手。
梁挽见我瞪着他,便微微叹了口气。
好像颇为无奈且不知如何和我说话。
“如果你一定要拧的话,我建议你从胸口拧起……”
我皱着眉:“你什么意思?我这是以按压穴道的方式帮你处理伤口,你觉得我是在公报私仇吗?”
我就是在公报私仇。
但这也是你阴得的。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的胸口,相对我的大腿和腰来说,会软一点,好捏一点。”
我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捏,却在马上要触及那一点儿的时候,他忽的迅雷般出手,顺势抓住了我的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