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那条闻清澄用来束发的汗巾,却完完整整地,被系在梁缚的颈间!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毛病,怎么总盯着自己哥哥的脖子啊?”
梁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胸膛剧烈起伏,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击打过,让他又疼又闷,几乎无法呼吸。
怎么可能!梁缚怎么可能拥有那条汗巾,闻清澄怎么会将此物给他,他只会玷污了它,让它变得肮脏无比!
“把它摘下来!”梁珏的声音低沉,却一点不留余地,听上去完全就是命令。
“真是好笑。”梁缚又笑了,“傻弟弟,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凭什么对我发号施令啊?”
其实梁珏现在可以质问梁缚,问他为什么会见到闻清澄,问他为什么会拿到这件东西……
可他只觉得脏,一个字都不想多讲。
他的伴读,他的闻清澄,他的小东西,不可以也不应该和这种人扯上关系。那一条薄薄的汗巾,就如一条看不见的细纫,勒住了梁珏的脖颈,让他喘息都困难。
梁缚还在笑,越来越张狂,最后竟然整个身子都开始抖动起来,好像面对的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那我告诉你吧!这是他当面,亲手给我的,我为什么要脱?”梁缚尖细的声音反问着,“况且,我喜欢他,也喜欢他的东西,所以我每一天,每一夜,都要抱着它,摸着它,才能安睡。”
“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允许你过来瞧瞧,也算是,睹物思人了。”
梁缚的声音充满挑衅,就像一把锐利的小刀,专挑着梁珏身上最薄弱的部位猛刺。
他可太了解他这个傻弟弟了,瞧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都嫉妒得要发狂了吧。
看到他这个样子,梁缚就觉得得意,那天在山上捡到闻清澄,将人逼到山崖边时,闻清澄的汗巾落在了地上,后来梁缚发现就捡了起来。
那时只是喜欢上面的那股子味道,没想到今天还能派这个用场。
说着,梁缚用苍白的指尖解开那条汗巾,拿到鼻端闭眼嗅了嗅:“真好闻啊,就跟他身子一样好闻。”
“傻弟弟,到现在了,难道,你还什么都不明白吗?”
梁珏不知道自己的拳头是怎么挥出去的,他只听一声拳头相交的闷响,然后梁缚整个人就像只纸鸢一样从轮椅上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惨痛的闷哼。
但梁珏没罢休,冲上去,一条腿跪在地上,一条腿死死压住梁缚小腹,扯过那条汗巾,一拳又打了上去。
打斗的动静很快惊动了殿内,全副武装的侍卫冲出来将梁珏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