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前,终晋南也在思考,是不是应该等到对面的队伍先现身,他们做螳螂捕蝉后面的黄雀,久经商场,他习惯做最后的赢家。
但是束秋一句话就点醒了他:"能拿一个人头是一个,要是对面不露面或者拿了人头就走,那我们岂不是白等一场,拿不到我们就跑,又不丢分。"
明明是很无赖的战术,但是终晋南竟然就这样被说服了,甚至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他开枪了,连射三枪,一波带走陈宴名。
梁齐齐因为被陈宴名挡着,侥幸躲过了这次绞杀。
陈宴名迅速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扣在梁齐齐的脑袋上,把枪塞进梁齐齐的怀里:"快,按照我说的法子。"
"叮咚,陈宴名出局!"树林里不知道是哪里的广播声突兀地响起,宣布出局名单。
束秋有些抱歉地对着陈宴名比划了一个抱拳的收拾,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掩饰不住的灿烂,就连他身边的终晋南都被感染,带上了浅淡的笑意。
对面的树林哗啦啦的想动,大概是听到出局名单,意识到他们被抢人头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束秋缩回脑袋,问终晋南。
陈宴名打定了注意要帮梁齐齐做挡箭牌,将人挡得严严实实的,他们就算是想要补枪也做不到了。
"等对面的出来。"终晋南的目光牢牢地锁住对面,即便是举枪这么久,手还是稳稳当当的。
[嘶,霸总的枪法有点东西啊!]
[霸总是练过吗,卧槽,三枪把我车神送出去了!]
束秋:"那要是对面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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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草丛归于平静,也不知道是在商量对策还是离开了。
热风呼啸着吹动两边的数木,带着树叶哗啦作响,梁齐齐下水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氛围下显得格外突出。
因为小木屋的遮挡,对面显然是没有角度完成射击,束秋目送着梁齐齐逐渐消失在视野,和回头的陈宴名对上目光。
陈宴名挑了挑眉,打了个招呼,他身上被彩弹染的花花绿绿的,看着有些凄惨,根据规则,他不可以到处走动,只能站在原地等着节目组的人过来接。
束秋笑着将面前的草丛重新扒拉上,他的动作非常小心,就怕引起对面的关注,虽然因为刚才的射击对方大致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位置,但是彩弹的数量有限,对面还不至于会丧心病狂地直接扫射,用火力覆盖这片区域。
"你手酸不?"束秋戳了戳终晋南的手臂。
"不酸。"终晋南顿了下,"有点渴。"
他在这里趴的时间不长,不过因为精神高度集中,又是在太阳下面暴晒,面前的土地被他的汗水洇湿了一片,又再次被晒干。
束秋立刻从旁边的背包里找出水,终晋南本来想伸手去接,却被人绕开,束秋拧开瓶盖,把水送到终晋南嘴边。
[啊啊啊,好甜,这是什么人工糖精加工厂吗?]
[就算知道这是硬广,我也认了,立刻下单买一箱回家囤着。]
[我有个朋友想知道这个水是不是甜的。]
直播间嗷嗷叫甜,却不知这个姿势其实喝水很不方便,用劲不对,跟在灌毒药似的,一口还来不及咽下,下一口又灌进来了,偏偏某人无知无觉,手还越来越低,终晋南怀疑自己再低一点头就会像鸵鸟一样埋进土里。
"你……"终晋南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束秋诶一声,把手抬高,不让人把水抢走,"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喂水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在医院天天做的!"
终晋南:"……他们还活着真是万幸。"
看着终晋南的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笑意,束秋心下一动,那句想了很久,忍了很久的话就脱口而出。
“终晋南,你真的要杀死终小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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