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殷向来以礼待人!可那群凉使欺人太甚!非但将皇后娘娘吓得小产,还将我们的三公主带走了!”
“凉人无耻!他们先是想要求娶咱们大将军的女儿,然后又大言不惭说要迎娶太妃!最后才答应娶的公主!”
“要我说,满朝文武也太窝囊了些,若我在国宴,就该抄家伙上去干他们!”
篝火旁围着一圈将士,义愤填膺的声音直冲云霄。
熊熊燃烧的篝火,恰如他们心中压抑不下的怒火,随着凉使经过边关,他们自然听说了襄和公主和亲一事,国宴上的那些动静,他们也都知道了。
一群大汉,忍得了边关风沙苦寒,却怎么也忍不了凉使对大殷的屈辱。
他们凑在一起又说了许多,其中一个名唤古旌的小将道:“还是咱们的虞小姐厉害,听说她当场将那个杀豹的凉使眼睛给戳烂了,狠狠出了口气。”
古旌和其他将士的打扮大有不同,其他人都身着战袍,品阶高的还穿着甲胄。
古旌则穿着一袭黑白相间的道袍,头发也束成了道士常梳的太极髻以一根乌木簪子固定着。
除了出战的时候,古旌惯常这副打扮,旁人已经习惯了。
眼下在议论国宴上发生的事情,古旌心里头也憋屈至极,好在虞安歌在国宴上,稍微替大殷扳回一局。
可一旁的将士粗声粗气道“”“虞小姐一个人厉害有什么用!满朝文武都是窝囊废!”
古旌听了这话,重重叹了口气。
是啊,堂堂国宴,当是展现大国威力的时候,只靠虞安歌一个人站出来挽回面子,又有什么用?
还有一个将士握紧了拳头,狠狠往地上砸了一下,愤愤不平道:“大殷往前数一百年,何曾这般憋屈过!简直是把脸面放在人家脚底下踩!”
“要我说,与其被人这么欺负,还不如亮出刀剑,跟凉人痛痛快快打一场,让他们知道谁是孙子谁是爷!”
“呵!亮出刀剑?要是咱们圣上真的打算跟凉国痛快打一场,就不会派公主前去和亲了!”
“皇后被凉使吓得小产,大殷皇室被人欺辱到这种程度,竟还能忍,咱们圣上也太窝。。。”
“住口!”一道雄浑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所有人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连忙站起来朝声音的方向行礼:“大将军!”
虞廷目光扫过那一群人,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果然在不远处的营帐边角看到了两个军司的人。
虞廷命自己身边的随从将军司的人唤过来,令他们站在一旁。
古旌连同其他将领用不善的目光看了眼那两个军司,竟在心里道这俩孙子躲得好,他们刚刚竟然没有注意到。
虞廷对方才议论的将士道:“妄议朝政,本帅看你们是嫌命太长了。”
众将士连忙都把头再低了些,忙道:“不敢!”
虞廷道:“回去一人领十军棍,管好你们的嘴,若这种话传出去半个字,仔细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