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在柳拂月的眼睛里一闪而过,武安侯夫人应是查出什么了。
又问向长福:“那你怎么不继续盯着,回来作甚?快快去。”
“大小姐,奴婢回来是想问问您要不要去瞧瞧热闹?庆阳伯府这次估计要倒霉。”
对于庆阳伯府,三房的人从上到下都厌恶,他们越倒霉越好。
“这等热闹我就不去瞧了,你瞧好了回来告诉我。”
“那奴婢这就回去。”
长福又回到庆阳伯府附近,可惜他原先抢占的墙角位置被人给占了。
不得不上前拍拍人家肩膀,老兄,给腾点位置呀?顺带还问问武安侯夫人有没有从里面出来?目前是何情况了?
对方瞧他眼生,本不欲理他,可瞧热闹这种事,身边要是没个人一起讨论,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就和长福攀谈起来:一刻钟前,曹家人带了一个瘸腿丫头和一对夫妻进去。还听到侯夫人的身边嬷嬷出来交代车夫回去再拉点马车过来。
……
……
武安侯夫人一进伯府,就将退婚书扔在了姚氏的脸上。
都没给姚氏说话的机会,站在正堂里就骂起来:
“好一个庆阳伯府!好一个金尊玉贵的大小姐!真真儿是一窝子豺狼虎豹!当日若非你家老夫人与我家老夫人投缘,我儿岂会与你们这种破落户结亲?既结了亲,要是有甚病症,也该提前说清楚。
你说清楚了,我儿事后计较,那是我曹家不对。可你们这算怎么回事?送一个石女进我侯府,竟还妄想做侯府掌家主母!枉费我儿等你家三年除孝,好不要脸!退亲,我儿退你庆阳伯府的亲!”
整个伯府,也就老庆阳伯是个狠角,背着一身伤挣下这个爵位。
谁知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如,大儿子承爵又蒙恩荫,也才弄个从五品官,多年下来还是从五品。
做官不行,做人更不行,亲侄子的家产都霸占。
老二、老四文不成武不就。
老三还有个人样,可惜死的早。
真真儿一门破落户!
不像他们武安侯府,那是与太祖皇帝一起打江山封的爵,和庆阳伯府这种半路封爵的,就不在一条线上。
柳丝柔听闻未来婆母上门,匆匆赶来,“石女”二字刚好钻入她的耳中。
完了!全完了!
她脑子一懵,两眼一闭,晕在了旁边丫鬟的身上,还挺会晕的。
“大小姐!大小姐!夫人,小姐她晕了过去。”
姚氏听闻即刻从里面出来,看见昏迷的女儿心疼坏了:“柔儿,柔儿,还不快去请大夫!还不把小姐送回房中?都愣着做什么!”
安排好女儿的事,这才和武安侯夫人对峙。
反正就是死不承认自家闺女有问题,且质问武安侯夫人从哪听来的闲言碎语,坏她女儿名声。
曹家既然来,那就是查到问题了,当即命人把瘸腿丫头及其父母带进来。
姚氏看到那瘸腿丫头,两眼一黑:
“你,你个背主的东西!当日就该活活打死你!”
“……”
这丫头不是旁人,正是当日在柳丝柔屋里伺候的小丫头,因忘记熏迷迭香,被罚跪了碎瓦片。
跪完碎瓦片,又没得到好的医治,双腿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