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碎碎念:“先生竟不放我一日假,我想自己添盆。母亲,您要不替我请一日假?他们都吃席呢,我也想吃席。”
柳拂月拒绝了:“功课一日不可缺。席你肯定能吃上,你大姑姑会替你们准备一桌的。”
“那不一样,到时候一定是先生带着我们吃,不够热闹。我喜欢热闹,哎~~”
愁的不行。
柳拂月伸手摸了摸他脑袋,心想,我也没办法啊,你爹不让你见外人呢。
但也确实不想让他不高兴:“要不,我命人给你做一辆新的鸠车??”
之前给他做过一辆,带两个轮子的那种车,前面有个鼻子可以穿绳拉着。
“没兴趣。”
“那你想想对什么感兴趣?”
辰哥儿沉思片刻:“母亲,等您能出去的时候,带我放风筝行么?我想放风筝。”
“这个可以!”柳拂月笑说:“我会做风筝呢,还会画。回头我亲自给你做一个。”
辰哥儿眼一亮:“我想得寸进尺,要俩!”
这话说的柳拂月都笑了。
“你这孩子,这怎么能是得寸进尺?这是撒娇。满足你。”
辰哥儿闻言眼睛都笑出小星星了。去上课的路上脚步超轻盈,母亲真是耐心有爱,和爹是不一样的慈爱。徐先生说他的童年其实很快乐,他深以为然。
辰时左右,小周氏和明氏一起过来。
这两日,小周氏已成酸杏!一酸璘哥儿出生时辰,二酸璘哥儿名字取的比宏哥儿早。为此本该昨日来探望的她,愣是没来。
当她见到柳拂月的那一刻,得,酸杏瞬间进化成酸杏树,全身都是酸的!
这气色也未免太好了,未施粉黛,小脸还红扑扑的。胖倒是胖了些,却比以往更加雍容贵气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弟妹真是好福气,生个孩子都比别人会生。二弟又宠着敬着,院里也没有阿猫阿狗。”
“大嫂也不差,儿女双全。唯一的巧姨娘还是大嫂手底下的人,想想牛侍郎家,七房小妾天天吵啊吵。咱们女子整日窝在家中,本就憋闷,可得往好处想,否则天长日久容易伤肝脏,届时反而便宜了其他人。”
这人若是心情不佳,和不如自己的一比,就能重获新生,小周氏就是这样。听柳拂月这么一说,顿时笑容拂面,聊起了家常:
“弟妹这话说的是,听说牛侍郎最近又看上了一个酒楼唱曲儿的,非要把人带回家。那姑娘也是个有数的,撂下话说,想让她进牛府也行,但必须把其他七房小妾全给打发了。”
这事明氏也知道:“不止呢,她还要求牛侍郎必须给她一千两银子做纳妾礼,还得去官府备案,有正式的纳妾文书。我倒是佩服她的头脑,有了银子和文书,怎么过都能舒舒服服。”
“……”
几人议论着别人家的事,看看两人带来的洗三礼,难得和气一次。
辰时中,张氏、周氏陪着孙氏以及柳拂云、崔氏母女(娘家二伯母和二堂姐柳丝棋)、蒋氏(娘家四婶)一同前来。把人送到,张氏和周氏离开,小周氏和明氏也出去了,得给娘家人说体己话的空间。
母女有一阵子没见,柳拂月抱着孙氏黏黏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