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走出来的是一位穿着黑西装的青年,二十八九岁左右,身材中等偏瘦,粉色短发,看起来非常和善。
他朝着太宰治点点头,自我介绍道:“你好,太宰君,我是东京警视厅的刑警鸣瓢秋人,是百贵的同事。”
东京警视厅有一个专门负责搜查连续杀人犯的特殊组织,名为“仓”,百贵船太郎就是这个组织的室长,之前因为几个案子侦探社和百贵船太郎有所接触,对他也算熟悉了。
太宰治简单地回应了一下,而炭治郎的目光却在鸣瓢秋人的手上。
他手中拿着一个很像□□的东西,但模样看起来更加厚重,组成也似乎更为复杂,那上面的屏幕一直在亮着,也不知道是在检测什么。
鸣瓢秋人似乎以为他也是侦探社的一员,没什么隐瞒地和他说道:“这是‘稚产灵’,是用来检测杀意粒子的装置。”
“稚产灵?”炭治郎想了想,“神话中‘罔象女’的儿子?”
鸣瓢秋人有些惊讶:“你知道?”
“以前听妈妈讲过。”炭治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传说中的农业之神,也是伊邪那美的孩子。”
鸣瓢秋人点点头:“我们井端的罔象女也是根据这个神话来命名的。”
……井端?那是什么?
但炭治郎没来得及再问下去,旁边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好慢啊,太宰。你是绕着东京跑了一圈吗,再这么耽搁下去点心又买不上了。”
这话带着明晃晃的不满,然而或许是语气中的熟稔更为浓厚,所以并不令人生厌。
“哎呀乱步先生,你猜得不错,我确实是绕着东京走了一圈呀。”
炭治郎跟着看过去,就见江户川乱步原本朝着太宰治的脸突然朝他转了过来,而且那两只眯着的眼突然睁开,露出了其中绿莹莹地、如同翡翠一样晶亮地瞳眸。
诶……原来不是在打盹?
“这就是那个不小心走错地方的孩子吧?”
江户川乱步虽然看着炭治郎,但话却是对着太宰治问的。
“是哦。”太宰治顺便介绍了一下炭治郎的名字,江户川乱步没什么反应,似乎并不感兴趣,仍旧盯着炭治郎看。
那眼神中的探究意味看得炭治郎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正想说话,对方却突然开了口。
“你想找的那个人……?或许也不能算是人,”他又将眼睛眯了起来,“总之,和侦探社在一起,找到的几率会大得多。”
炭治郎一愣,意识到他话里表达的意思,有些急切:“你知道鬼舞辻无惨在哪里?”
江户川乱步不答,在这一刻错开视线,看向鸣瓢秋人的身后:“鉴定来了。”
果不其然,鸣瓢秋人一转身,就见到拿着一叠验尸报告朝他走过来的辅警,还没走到就听对方说道:
“法医说死亡时间至少在两天以前,人是在死亡后才到河里的,颅骨骨折,身上各处也有淤伤,抛开泡水的痕迹,这些伤处和单挑在受害人身上制造出来的非常相似。”
鸣瓢秋人接过报告,忍不住皱起眉:“也就是说,这位女学生也是单挑杀害的受害者之一?”
听对方这么说,炭治郎才明白过来,原来江户川乱步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一桩命案。
听起来似乎是从运河内发现了尸体。
他看了看周遭,果然在一众警察身后,看到了一大片水渍,虽然有些地方已经被阳光晒干了,但水渍最浓重的地方,恰巧像是个人形。
看来人是在这里捞上来的,目前已经送到法医处验尸鉴定了。而从结果来看,这单挑挑选受害人并没有任何偏向,强大和弱小对他来说没什么分别,一定是个穷凶极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