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泡在花田里也没什么精神,直到天快黑了李欣回来了,心情才好了一些。takanshu
“娘子,咱们晚上别在家吃饭了,去岳父大人家吧。”
“我家?哪有刚成亲就回娘家的?”
秦浩理直气壮道:“回娘家怎么了?河间王把你拉扯这么大容易么?嗯。。。。好像也挺容易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养了十四年的女儿就这么变成别人家的了,换了谁心里都不会太痛快,咱们去陪陪他吧,反正我父母双亡,除了师父以外又没有其他长辈。”
李欣想了想,虽然觉得可能有一点点的不妥,但还是点头答应了,这人也是奇怪,当初离家出走好几个月都没想家,可这结婚之后才一天,她居然愣是想家想的想哭。
其实秦浩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想把这种龌龊事跟李孝恭聊聊,这事去找魏徵就是找骂,万一李孝恭能开解他呢?
第二百二十七章巧合?
李孝恭明显没想到新姑爷这么快就上门了,当下吩咐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简单喝了两口小酒之后,一家四口正好打麻将,不为了赢钱,单纯图一乐呵。
“贤婿最近可是有什么事感到苦恼么?”
秦浩摇头道:“苦恼谈不上,只是有件事心里感觉不太舒服。”
李孝恭大感兴趣,当即追问,秦浩本来也是来求人家指点的,于是便一五一十地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牌桌上的李欣也是这个时候才弄明白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嘟着嘴道:“你们男人就是麻烦,明明没什么事,这么一瞎嘀咕全是事。”
李孝恭笑笑道:“明白了,你对那个窜天鼠并不是特别的信任,而青帮又是你手中利剑,所以你想防备着点,又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万一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未免有些对不起人家了,是这个意思吧。”
“是,岳父大人您吃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不知有没有什么意见给我。”
李孝恭想了想道:“青帮既然是一柄利刃,当然还是要握在自己的手中才好,何况明年你从帮主的位子上退下来,若还想遥领的话当然得找一个威望不那么服众的才行,若是上上下下铁板一块坚决拥护新领导,这老帮主差不多也就没什么用了,所谓太阿倒持,便是如此。”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想法没错,做就是了,用不着心里愧疚,太上皇开疆拓土的时候哪一支部队不在亲族的手中?就这,我也不是没受过猜忌,上位者,必须防患于未然,否则等那窜天鼠真的成为青帮之主,与你猜忌隔阂起来反而更没法处理,有些事现在做,彼此还能做个朋友。”
秦浩点头表示明白,这就好比如说,宋朝为啥内部禁军很少有叛乱的?难道是因为他们全都忠心耿耿么?当然不是,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叛乱的土壤。
将那个不好的可能性隔绝在外,剥夺窜天鼠背叛的选项,那他们自然就要当一辈子的好兄弟了。
…………
一晃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益州,登州,并州,扬州,洛阳,泉州等要地的青帮大佬全都齐聚在长安城,等待着他们文曲星下凡的帮主来给他们指示,这些人无一不是在地方上横行霸道的人物,放到乱世,这就是拿些英雄豪杰道前身,所以江湖人称这次大会为英雄会。
这些人里除了洛阳的那些和长安这边的以外,基本上都没有见过秦浩,而如今秦浩在民间早就传成星宿下凡了,就连江湖中,都有生平不见秦贞恒,便称英雄也枉然之类的话出现,因此,当秦浩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居然发现自己的威望出奇的高。
看着这足足百十来号豪杰,秦浩倒也不怯场,笑着跟每一个人打招呼,并记下每个人的名字和外号,甚至还有那各家高门和富户来凑热闹的他也尽量将名字都记住。
不一会,等到大家都寒暄完毕,秦浩做了个手势便开始上菜了,今天这一顿饭他还特意去老丈人家里借了厨子,据说并不比宫里的差,反正以秦浩的舌头是吃不出来他们和御厨的区别。
本以为这帮草莽中人吃起饭来肯定会是推杯换盏闹闹哄哄的,可谁曾想这帮人还挺有规矩的,秦浩说话的时候居然齐刷刷的鸦雀无声,即使那离着比较远的根本啥都听不清的也不例外。
秦浩自然是感到很满意了,索性便说起了正事道:“诸位,青帮发展了这么久,多多仰仗诸位的帮助,直到今天才和诸位见面,实在是我秦某人的不对,我敬诸位一杯。”
等到大家都喝完了酒,场面重新安静下来,秦浩才道:“诸位,今日请大家来,一来是是为了大家彼此都认识一下,熟悉一下,日后若是有谁求到了谁,还希望大家能互相帮助,当然了,若是找到秦某头上,力所能及之事自然也绝不推辞。”
其实这句话就是句场面话,又叫客套话,简称废话,大家都知道接下来才是重点,于是全都屏气凝神地听他继续说。
“这二来么,确是有一件事关我青帮基业的大事,想跟诸君商议。”
便见秦浩轻轻喝了口淡酒,继续说道:“如今我青帮主要依靠漕运过活,其中有半数是朝廷的漕粮,半数是民间的各种物资,只是想来大家也都知道,卫国公一战生擒了颉利可汗,河西走廊从此便是一片坦途了,这以后西域的货物必然源源不断的流进来,咱们的丝绸瓷器也必将不断的流出去,以咱们现有的船只保有量来说,到时候定然是不够的,这买船终究不如造船,我打算集大家之力造一个大大的船坞,如何?”
众人商讨了一小会,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如今的青帮并不是什么严密的组织,否则也不会互相之间不认识了,这种事谁有兴趣就掺和一手,到时候按股本分红也就是了,顶多将利润留出来一部分给帮里,分到个人头上也没几个钱。
便听秦浩一边喝着酒,一边好似轻描淡写地继续道:“也是巧了,前些日子我与工部段尚书聊天时说起过这事,正巧,朝廷在扬州的造船厂都还停着工呢,虽说偶尔还有些小活儿,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空着的。”
闻听此言,众人纷纷好奇起来,对于秦浩可以轻描淡写地跟工部尚书吃饭这事感到非常有兴趣,唯有窜天鼠,心里却感觉咯噔一声,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果然,秦浩笑着道:“于是乎我便向圣人请了道旨意,扬州的船厂,咱们都可以用,不但要造河船,还要造海船,造战船,朝廷不收咱们的租金,但每造十艘商船必须造三艘战船给朝廷,同时一旦有战事需要用到水军,我青帮商船必须义无反顾进行改装,由各地水帮运送粮草,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朝廷出地出厂出工人,造了的船只需要留三成做战船就行,这特么傻子才不同意呢,甚至因为大唐现在暂时没水军什么事的原因,这对朝廷来说未必就不是解决了个大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