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突厥能臣服就已经是天大的丰功伟业了,谁能想到,诺大的东突厥居然这么快就被打的分崩离析了?难道。。。。真的可能一战而亡其国?这小子当初难道不是胡说八道?
别人都没反应过来,秦浩却突然问道:“唐大人如今如何?”
苏定方连忙道:“裴行俭裴大人神机妙算,用兵如神,唐大人在裴大人的护持下已经安然无恙。”
众人闻言不由得又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还多少有点惭愧,要知道,刚才他们光想着东突厥灭亡这样的可能性,这事儿给他们的震撼和触动太大了,愣是没有一个人还想得起来唐俭这么个人。
这事儿吧。。。。李靖这是擅自出兵啊,虽说战机这东西稍纵即逝,来不及请示这种理由有的时候也是成立的,但一句胆大包天还真是免不了的,要是唐俭有个三长两短,他还真不怎么好交代。
而李世民又是什么人?曾经的天策大将军当机立断,马上道:“中书省拟旨,命李道宗所部全速北进施压,李靖与李勣所部全速追击,务必将东突厥残余势力连根拔起,柴绍与薛万彻所部全力收编突厥其余部落,陈兵马薛延陀,朕要让东突厥,从此消失!”
第一百八十七章魏徵指点
从太极宫出来,秦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蒙的。
本来是被李渊召唤进的宫,差一点就把小命扔里了,结果却见证了苏定方的报捷,一时间满朝文武对秦浩的兴趣比苏定方的还大。
要不是秦浩一个月前提出的建议,这次大胜的节奏肯定是要乱的,草原上的民族,最起码一直到契丹的耶律阿保机建国之前,从来都是没有一个完整的政权概念,只要彻底端掉颉利可汗的王庭,纵使突厥还有百万控弦之士,却也不过是一盘散沙,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这可是几百万的牧民啊,稍加调教就是一支所向披靡的劲旅,这是东突厥最宝贵的财富,如今的大唐,除了继续追击颉利可汗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收编那些原本向颉利可汗臣服的,散落在广袤草原的,平时老实巴交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上马弯弓的零散部落。
托秦浩的服,柴绍和薛万彻这次一直在一路北上,算算日子现在应该也已经快要陈兵薛延陀了,在大唐的赫赫军威之下,只要他们的首领夷男没疯,凭他们那区区不到十万帐的实力绝不敢轻启战端,再大的脾气他也得忍着。
当然了,这次征讨突厥人家也是盟友,手指头缝里稍稍渗一点给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就算这事稍微有点不地道,呵呵,那也没啥办法,顶多跟大唐打打嘴仗,咱汉人武力上虽然时而强时而弱,但论嘴皮子,咱五千年上下从来就没输过。
说的简单些,秦浩一月前的一句话,让大唐多收编了几百万的牧民。
回到家,没多大一会魏叔玉就到了,说晚上让秦浩在他们家吃饭。
秦浩自然明白魏徵要找自己聊啥,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天去自己的宝库里挑选了几件珍宝,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也没等什么饭点,直接就跟着魏叔玉一块早早的去了。
到了魏府,裴氏正领着几个仆人忙活,魏叔玉直接将秦浩领去了书房,叫下人端来几盘茶果便特别不识趣地坐在了一旁,一点要出去的自觉都没有。
这厮聪明着呢,表面上看秦浩与自己是同辈,但实际上这个便宜师弟已经远远地走在了自己的前面,跟着听听他和自己老爹聊啥,比闷头读一年的书都管用。
魏徵此时手里捧着本古籍,头上用一条青布条束发,穿着一身肥大的青色袍子,正在亲手在书架旁的香炉上点香,这书房里火烧的旺,倒也不耽误他耍他的名士风度。
也没有撵魏叔玉走,毕竟亲儿子总不会是外人不是,只是淡淡地对着秦浩道:“你来京城一晃也小半年了吧,自从你搬出去后,已经挺长时间没跟你好好聊聊了。”
说罢,魏徵坐在桌后头,伸手示意秦浩喝茶。
“有段时间没来请教师父的学问了,是徒儿的错。”
魏徵笑道“学问于你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为师当日收你做徒弟,也不是为了在学问上对你影响什么,只希望你的大才可以用在正途上,不要走了歪路,对我大唐就算是功德了,今日找你,也不是为了什么学问,宦海沉浮,为师毕竟比你多了二十几年的经验,有什么事也能帮衬一二,替你指点一番。”
“是,师父苦心,弟子明白。”
“先聊聊正事吧,你一月之前……”
“嘿嘿,侥幸,侥幸,当时我就是随口胡诌的,您说我连战场都没上过,虽说也学过两本兵书,但都是纸上谈兵罢了,怎么可能真预料到什么。”
“呵呵,如今这政事堂里,都说你有诸葛孔明之能啊,还是你那三国演义上的那个。”
“不敢当不敢当,人家诸葛孔明是神机妙算,我那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没什么可比性的。”
魏徵笑笑道:“好,少年人得意不忘形,难得啊,为师还怕你不知道轻重呢,这次这个事,已经不是什么木秀于林了,对你来说是福是祸还很难说,你能放平心态,为师很欣慰。”
“哪里哪里,一两次运气而已,当不得什么。”
“政事堂本想升你的官,加封谏议大夫衔,让为师给拒绝了,而且以后你依然要时时出入中书省,陛下或者房相有什么召对要随叫随到,你不会怪师父吧。”
“师父这说的是哪里话,我知道师父您这是为我好,十五岁的正六品已经是古今罕有了,这正六品刚当没几天,就要加正五品,那可反倒是害我了。”
“嗯……不错,我徒儿确实是个明白人啊,关于前线战事,你有什么看法。”
“师父这话可问不着我了,朝中文武,将星如云谋臣如雨,皆是千年少有之大才,哪有我班门弄斧的地方。”
魏徵撇了秦浩一眼,道:“这正是我今日要跟你聊的,也是为师所顾虑的,你这孩子少年老成,知进退明得失,为师很欣慰,但有时候却又过于藏拙藏锋了,须知为官三思,思进,思退,思危,你那三国演义写的很好,如今世人皆知你之才学,你却一直这么藏拙,是想学那司马懿么?”
秦浩一听啪叽就把茶杯给掉地上了,一脸的惊慌失措道:“冤枉啊师父,我。。。您是了解我的,我哪有什么野心啊,我连官都不想当啊。”
魏徵道:“徒儿啊,这正是为师要跟你说的,谦逊,并不等于藏拙啊,所谓君子藏器于身,是为了待时而动,如今圣天子在朝,对你恩宠有加,贤太子在储,对你依为臂膀,你这器要是还藏着,是要伤谁啊?”
秦浩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这要是没有魏徵指点迷津,自己非吃大亏不可,当下连忙道:“多谢师父指点,弟子明白了。”
魏徵道:“这回可以说说了么,对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