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二话不说,组织卫兵就地扎起营来,姜盛下马端坐营帐,不再搭理这家丁。
乐安郡产盐为主,也有少量铁矿产出,所以盐官和铁官就合二为一,由一人担任了,乐安郡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太守缺位,上任太守6康又因进谏之事被罢官回乡,太守不在位的时候,当地政务都是由盐铁官代理,盐铁官有少量护税的兵丁,相当于辖制军务,加上张让对张浑的庇护,驻乐安郡的这位盐铁官根本就是土皇帝一个。
那家丁眼睁睁的看着姜盛不为所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傻愣愣地在马上待着。
姜盛把张让给的那个令牌交给夏侯兰,夏侯兰走过去拿给那家丁看,那家丁见令牌上刻着一个“禁”字,不敢做主。
“太守大人,小的不识这令牌,这就去禀报盐铁官大人。”家丁连忙走了。
夏侯兰把令牌还给姜盛,说道:“大哥,这盐铁官如此慢待我等,该如何处置?”
姜盛道:“我来乐安,这里就是我的乐安,不懂事的人自然不能存在于乐安境内。”
夏侯兰道:“难道大哥想杀了他?他可是少府的派出官,怕是与那十常侍有关联。”
“十常侍!哼!”姜盛轻蔑的哼了声,然后闭目养神。
过不多时,杨凤报称那盐铁官来了,要不要出去迎接,夏侯兰直接给否了:“他要么进来拜见,要么走人。”
那盐铁官见姜盛的卫队充满着杀气,心中早已怯了,而且听家丁说姜盛持有出入禁宫的令牌。听到夏侯兰的话之后,就入内来拜。
姜盛端坐主位,杨凤和夏侯兰左右两侧侍立。
“下官张浑拜见太守大人!”盐铁官躬身行礼。
“嗯?张浑?这名字倒也贴切,你是何人门下啊?”姜盛看都没看张浑,仍然闭目养神。
“禀大人,在下乃十常侍之张让张大人门下,奉了张大人之命,镇守乐安。”
“哼,本太守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整顿乐安。皇上听闻有的人在乐安当土皇帝,心中不安,所以派本太守前来查探,事情果然如皇上所料。”
张浑战战兢兢,问道:“不知大人查实了没有?”
“本太守初来临济,就被黄巾偷袭,差点儿丢了性命。天刚亮的时候,本太守才入睡,你张大人就邀我入城,大人的消息可真灵通!”姜盛盯着张浑阴恻恻地说道。
“啊?太、太守大人,你,你误会了。”张浑吓得两腿筛糠一般。
“误会?乐安尚有黄巾残部,你为何不报?”姜盛质问道。
“我——我——”
“进入乐安境内,处处民生凋敝,你如何治理的乐安郡?”
“我——”
“我乃五品太守,你小小的从六品盐铁官为何不来迎接?”
“我——”
“你是怎么教育的家仆?长得狗眼还是人眼?”
那张浑吓得尿了裤子,杨凤令卫兵把张浑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