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义诊时间转瞬而过,两边人拼斗略去不提,最终获益的还是本地的老百姓们,根据媒体事后的统计,三天一共治疗了六百二十四人,六百二十四人看起来不多,但是别忘了,动手治病的仅仅只有两人而已,这样一平均下去,这个数字就很强大了。
当然,这里面两个主角钟厚与木寒秋就非常辛苦了,不过棋逢敌手的感觉还是相当美妙的,中间两人偶尔目光对视,眸子里都是无边的战意。人生在世,不可以有太多敌人,但是绝不能没有敌人!有太多敌人的日子食不知味,没敌人的生活寂寞如雪啊。
睡。
昏天暗地的睡。
放开了身心,什么也不去想,三天来所有的疲惫与痛楚都要在睡梦之中消除。肆无忌惮的大睡一场,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钟厚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起床出来,就看到孙老爷子坐在外面,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
钟厚走了上去,打起了招呼:“孙爷爷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孙信达见是钟厚,用手一指对面的沙:“坐下说话。昨晚你回来看上去很疲惫,我还以为你是赶路的结果呢,没想到却是这样。你小子,一个人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却不告诉我这个老头子,该当何罪啊?”
钟厚目光从报纸上扫过,就知道自己义诊的事情被老爷子知道了,他也不隐瞒什么,就把事情讲了一遍。末了说道:“这算是我跟木寒秋在中医大会之前的一次预演吧,那小子也挺厉害的。”
孙老爷子呵呵一笑:“当年的事你都知道了?你爷爷自己不让别人乱说,没想到他却告诉了你,看来时间已经成熟了啊,好好去做吧,钟家的荣耀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见孙信达误解了自己的信息来源,钟厚乐得不说,他就跟孙信达闲聊起来。主要是孙信达在问,钟厚在回答,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孙信达正要跟钟厚一起去吃些什么,钟厚的电话响了起来。
一接通,一个声音就质问了起来:“说好了请人家吃饭的,你倒好,竟然躲起来了。说吧,是不是请了一星期的假,都不来上课,你真的怕我吃穷你啊,放心,我胃口小的很。”
钟厚苦笑,没想到方知晓柔柔弱弱的,说话也可以这么有力量,他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不请客啊,我有事回老家一趟,这样吧,我这次回来了一定请你好不好?地方你选!”
方知晓语气顿时好了一些:“好吧,原谅你了。哼,不过我才不相信你呢,隔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晚上吧,正好本姑娘也没吃饭呢。你赶紧选好一个地方告诉我,我打的赶过去。”
钟厚本来张口就要说江都大酒店的,不过不知怎么,想到在祝英侠面前带一个女人去不太妥当,临时改变了地方:“那就水晶宫吧,我可是好好表示了我的歉意哦。”水晶宫是与江都大酒店其名的一个酒店,在南都市也很有市场,以海货水产为主。
挂断了电话,钟厚笑道:“孙爷爷,要不您也一起过去?”
孙信达连连摇头:“要是琳琳在家你倒是可以带她一起,我这个老头子就算了,不去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了,我找隔壁的王老头一起喝酒去,你自己出去吧,不用管我了。”
钟厚也就是那么一说,真带了孙爷爷出去,感觉总是有些奇怪。见孙信达这么善解人意,他感激的笑笑,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出门直奔水晶宫而去。
钟厚住的地方离水晶宫比较近,他到了方知晓还没来。本来钟厚准备要一个包厢的,谁知道水晶宫生意太好了,包厢完全没有,大厅的位置倒有几个,却也所剩不多了。钟厚无奈,只好定了大厅的一个位置,先去坐下,等方知晓到来。
等人是一件很乏味的事情,钟厚无所事事,就好奇的打量起四周来,周围有的人在说着生意上的事,有的人在家长里短,热闹非凡,置身于这样的人群之中,很容易引人心中的友情与亲情,钟厚忽然间心有所感,胸腔间一片温馨。
蓦然,一个桌子上的两个人引起了钟厚的注意,那个桌子与钟厚隔了一张,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是个帅哥,女的背对着钟厚,看不清楚容貌,不过应该不差才是,那个男的一直在大献殷勤。不过女的似乎不为所动的样子,男的却毫不气馁,依旧满脸笑容,他不时的夹菜布酒,温文尔雅。终于,在一次夹菜的时候,那个女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男的神色终于大变,他一拍桌子,愤恨的站了起来。
“婉秋!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喜欢你那是给你面子,换一个人我还不这样对她呢。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女的却是秀眉一扬:“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反正我不喜欢你。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对你笑脸相迎吗?说句实话,我最讨厌你这种死皮赖脸的人了,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婉秋,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再给我一个机会。”男的说话语气顿时软了下来,开始低声哀求起来。
……
钟厚在一边眉头微皱,怎么觉得这个女的声音有些耳熟啊,在哪里听过呢,一时想不起来了。哎呀,原来是她!钟厚一下就记起了这个女孩,就是火车上不断告诉自己穴位的那个!哈哈,他正要上去跟她招呼一声的时候,却见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子,笑脸盈盈的朝自己这边走来。
不好,要有麻烦了。钟厚的预感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一定会带给自己麻烦,而且还不小。
果然,这个女人走到了钟厚身边,一下就挽住了钟厚的胳膊,对那个小白脸说道:“看到了吧,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还是另外去找一个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孩他妈,告诉你,我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了。”
这个女人果然够狠,捅了一刀还不够,又狠狠的捅了那个男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