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厚开车来的,其他两个姑娘都是打的过来的,他有这个义务送一送。只是先送谁回去,成了一个问题,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似乎问谁都是不妥。终究还是方知晓占的比例大了一些,钟厚正准备开口问方知晓时,婉秋扑哧一笑。
“你看看他那傻样,欲言又止的样子。告诉你吧,你就送方姐姐回去就好了。”
钟厚松了一口气,朝婉秋歉意的一笑,就准备去开车。
出乎他的意料,方知晓居然没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在两个人的时候,出于尊重,方便讲话,另外一人往往会坐到副驾驶位置的。更让他奇怪的是,方知晓进了车之后,婉秋也拉了车门坐了进来。
钟厚立刻就不淡定了,他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方知晓抿嘴一笑:“被耍了吧?婉秋说她没地方住,想到我那去混混,所以你直接送我回去就可以了,就相当于送了两个。”
原来是这样。钟厚点了点头:“你家住哪,报一个详细方位,不然小心我这个临时司机罢工。”
“哼,你敢。”方知晓眼一瞪,随即嫣然一笑:“城西的那个别墅群,知道吧,就送那去。”
“好勒,欢迎乘坐钟厚号出租车,愿您旅途愉快。”钟厚耍了下嘴皮子,一踩油门,车子就冲了出去,在朦胧的夜色下,像是一只迅猛的豹子。
城西的别墅群靠着紫霞山,坐山望水,是一块福地,在那边定居的人很多,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离市区有些远,不过在十点多钟,绕城高很是空旷,奔驰起来时间也不会花费多久。
上了绕城高,钟厚就开始尽情享受起高行驶的乐趣来了,他一下开到一百多码,卧虎车真的跟猛虎下山一下,迅猛无双,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真的很让人回味沉醉。
蓦然,钟厚神色一动,他慢慢的降下车。后面本来在窃窃私语的两女同时抬起头来,狐疑的看了钟厚一眼。
“别出声。”钟厚神色有些凝重,“后面有一辆车一直跟着我们,开始我就有些怀疑,上了环城公路我才敢肯定。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小子?”
钟厚后面一句话是对婉秋说的。
婉秋立刻神色苍白起来,颤声道:“很有可能,这个家伙可是有黑社会背景的,你说他会不会嫉恨你才追了上来的啊,这该怎么办啊?”
钟厚气得差点把婉秋给掐死,你现在知道着急了,你当时怎么就不考虑一下我呢?知道他家有黑社会背景,你还要拉我下水,下水就下水吧,可是什么便宜都没占到,这不是找不自在么?
不过到现在,说什么都迟了。钟厚只有抖擞精神,努力的将危险甩在身后了。
飙车,疯狂的飙车,车达到了极致,再快钟厚就没办法驾驭了。可是开出去一段时间,钟厚有些郁闷了,后面那辆车性能明显更好,死死的咬住自己不放,两车的距离正在拉近。
夜,深沉。过往的车辆很少,钟厚从心底感到一丝寒意,危险,后面的人十分危险。两辆车还在拉近,婉秋与方知晓两个女人也停止了说话,一股紧张的气氛在车内弥漫开去。
“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之前说的都是假话,你根本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也没怀你的孩子?”婉秋咬住下嘴唇,迟疑的说出这番话来。
“换了是你,你相信吗?”钟厚声音微微有些冷意,大半夜的被人追着,无论如何心情也好不起来。
“那怎么办啊?我怀疑后面车上坐的就是冷漠。他可是用枪的高手,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胡说八道了。”看来那个叫冷漠的很是可怕,婉秋居然真的有些急了。
“只能一拼了。”钟厚保持着一个车,冷静的等着后面的车上来。
怪不得那车跑这么快,原来是一辆飞龙,飞龙车慢慢逼近了卧虎,里面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他的右侧车窗慢慢摇了下来“砰”的就是一枪,钟厚赶紧一个加,险险的避了开去。
很快,飞龙又追了上来,“砰”“砰”连续两枪,钟厚闪避不及,车窗被打烂了一块。
“妈的,就是欺负我没枪啊。”钟厚心里面有些愤恨不平,赶明儿我去找祝老弄个编制,去练练枪法,看没事谁还敢惹我。算起上一次,这已经是钟厚第二次被枪击了。
两辆车就这么纠缠到了一起,如果用男女关系来形容的话,飞龙就是那个男的,勇猛无敌,奋力直冲,具有强烈的进攻精神,卧虎就是那个女的,婉转娇吟,被动承受,被杀的溃不成军。
钟厚这么阳刚的人怎么甘心做受的那一方呢,他一直在等待机会,终于,机会来了。
前面是一个岔道,钟厚等的就是那个岔道!
他猛地一拐弯,车子就向左侧拐了下去,在左拐的瞬间,钟厚身上真气运转,一把长针已经被甩了出去,从破掉的玻璃那边急飞出,顿时飞龙车的车胎被扎了个正着,爆胎了!一边失去了平衡,飞龙打了个踉跄,要不是墨镜男冷漠立刻稳住,怕是要落了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这事情说来简单,但是其中谋划之精密,计算之准确,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当然,更重要的是钟厚有真气,如果没有真气的话,就拿几根针还能扎破汽车车胎?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飞龙汽车爆胎,自然不可能再追了下来,钟厚车就慢慢降了下来,刚才一番争斗,时刻都有性命之危,心弦绷得紧紧的,现在一下放松起来,顿时有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油然而生,活着真好啊。
“你们也不出声鼓励一下我,这可是一次伟大的胜利啊。”钟厚好了伤疤忘了痛,得瑟的说道。
“可是只是暂时摆脱了啊,他还可能会追上来的。”婉秋很不给面子,质疑道。
钟厚顿时无语了,原来刚才哥的精彩表演他们没看到啊,以为我挥手那是挥着玩的?又不是领导致辞,我用得着挥手吗?不过其中详细他倒是不方便说了,钟厚嘿嘿一笑:“就他?还想追上来啊。都爆胎了!”
话音刚落,砰一声,卧虎车的车胎也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