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书答应了,在院子里目送江景澄上了车。
等江景澄离开之后,沈慈书推着助行器转身离开,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的蒋晏,他顿了顿,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别墅。
他回到房间没多久,蒋晏也进来了。
沈慈书假装没听见他进门的声音,给笼子里的小鸟投喂食物。
蒋晏盯着沈慈书的后脑勺,开口的声音沙哑,“你还想不想再走走?我可以。。。。。。。”
沈慈书打断了他的话,“不用,我累了。”
蒋晏张了张唇,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局促地捏了捏手指,落寞道:“这样啊,那就算了,你好好休息。”
沈慈书淡淡地嗯了一声。
气氛变得冷凝,蒋晏看见桌面上的手帕,是江景澄给沈慈书擦汗的,不知道怎么留在了这里。
蒋晏嘴里泛着苦味,“你跟他好像很熟。”
沈慈书没有回头看他,“嗯,他是我小学同学。”
“小学同学。。。。。。。。。”蒋晏嘴里反复嚼着这几个字,莫名尝到了苦味,“这么巧?”
沈慈书也觉得很巧,没想到江景澄居然是他小学同桌。
也许缘分就是这么巧妙的吧。
不过沈慈书似乎不想跟他多说,“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可以回去。”
蒋晏看着沈慈书谈到江景澄时轻松的语气,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窒住了,好半天发不出声音。
他第一次知道连说话都需要耗费这么多力气,“沈总是想撮合你们两个人吗?”
沈慈书有一瞬间的停顿,头也不回地说:“跟你无关。”
蒋晏双眼凄然,像是哀求般小声说:“别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透着撕裂般的沙哑。
明明八字都没一撇,但他却有种强烈的感觉,沈慈书会跟江景澄在一起。
跟上次那个康复师不一样,两人门当户对,甚至还是小学同桌。
比起他这个曾经把沈慈书往死里折磨的人,江景澄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情人。
蒋晏比上次还感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沈慈书终于回头拿正眼看向蒋晏,“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别跟他在一起?”
蒋晏胸口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沈慈书眼里没有温度,“我跟谁在一起,都跟你无关。”
说完沈慈书扶着墙壁走进浴室,没去看蒋晏是什么表情。
再出来是半个小时后,蒋晏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沈慈书坐在床边,怔怔地望着鸟笼里的小鸟,经过着几天的休养,已经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