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艾德无可奈何地命两名下女来“扶”小姐上楼,小姐真的被带坏了。
“要恨就恨吧!总比让你后悔一生的好。”该和卡斯提尔家族提出婚礼的进行。
不甘心的吼声由上头传来——
“我诅咒你爱上一个令你丧失自尊的人,你会成为男人的耻辱——”
“我做错了吗?”
艾德戒慎惶恐的说:“爵爷没错,错的是小姐,她交了坏朋友,对爵爷出言不驯。”
“嗯!是冰火的错,我绝不饶他。”记得一级方式赛中,西班牙之战将要开始——他的势力范围。
“爵爷是想……”教训他?
拿萨冷笑着。“他最好安分些,别再来招惹凯莉,不然我会让他在赛车界待不下去。”
哈啾!哈啾!哈啾!
奇怪了,艳阳高照,为什么她会莫名其妙的连打三个喷嚏,难道有人在骂她?
不太可能,她向来不与人往来,习惯独来独往的日子,除了联合女子出租大厦几位不怎么热络的“芳邻”外,她等于是与世隔绝。
摸摸额头并未发烧。一身清爽的冯听雨抱着一个礼拜的食物走回五楼的蔷薇居,野客蔷薇是她这层楼的正确名称,但是她老是记不住。
原本有个高价的打杂小妹随时为大厦的房客跑路,可是最近她找到大财主,老往二、三、四楼跑,因此她才必须出外自行打理粮食。
见利忘义的行为真是要不得,回头得说说她,好歹自己也是供应她上大学的衣食父母。
一开门,她觉得不对劲,有一股茶花的香气。
“闯空门的,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茶花居在十一楼。”电梯并未故障。
一只满是立可白的猪手由沙发上举起,像是非常虚弱的抖了两下又放下。“我来要饭。”
“米在锅自己煮,记得加水按下开关,别再弄坏我的电锅。”今年已经买第三个了。
“小气蔷薇女,施舍一点口粮会死呀?我是来让你积阴德,省得你下辈子投胎又是孤儿。”和风抢过一包科学面撕开包装,先吃为快。
“写小说的人都和你一样贼吗?”还好她一口气买了七包,够她熬到出国。
一个略显丰满的二十六岁女人以及看起来很冷的中性美女,没人想得到她们尚未脱离童年,都是嗜吃零食的一族,因此有了交集。
“对,我们都爱A免钱的东西,你有没有买饮料……啊!汽水!”真幸福,还是冰的。
“节制点行不行?请别忘了你是在谁的地盘。”冯听雨冷然地拎起十罐饮料放进冰箱。
“啧!来你家都不用开冷气,光看你那张脸就够冷了。”一个人周身要恒常维持摄氏二十度西的温度不容易,该申请为稀有动物保护。
“吃我的东西少废话,小偷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她要把零食藏起来。
一脸懒人相的和风用脚夹起一根巧克力棒。“我正濒临死亡,饥饿的人有豁免权。”
“又要减肥了?”冯听雨同情的一睨和风那喝水也会的小圆腹,像座山丘。
“谁说的,都是打工妹的错。”她要把宋怜怜写进小说里,让她失恋一百次。
谁不知道,作家顾名思义就是坐在家里等人喂食,赶稿赶到天地无光、日夜颠倒。虽然楼下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商店,但是要她走下楼多难呀!来回要十五分钟,很累呐!
平常有个打工妹会为赚生活费,一张钞票万事OK,不用劳动她尊贵的小短腿上上下下。
可现在呢?她背叛女人国,投靠楼下那三个女人偷藏的野男人,非要等他们满意了,才有空服务楼上的长期客户,害她老是等不到虾仔面线、臭豆腐和牛肉面。
人要饿的时候才会激起求生意志,爬出小蜗居来搜括粮食,她是由十一楼的窗口看到小蔷薇抱了一堆食物回来。
反正亲爱的房东是个怪胎,每一把钥匙都可以开其他十一道门,不来闯空门太对不起自己的胃,是朋友就不必太计较,她是来牺牲小我完成别人的行善积幅,所以……不用客气。
“怜怜是该反省,我们对她并不‘薄’。”每回买包卫生纸都是一千元不用找。“那个小钱鬼没情没义啦!真该抓起来痛揍一顿。”害她面黄肌未瘦。
“你在说自己吗?不请自来的土匪婆。”冯听雨讲话的腔调是一迳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