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栀感觉自己的手都紧张出手汗了,说话都发着轻微的颤意:“我,我这手上了保险的。”
“怎么?怕弄坏了?”季时卿语调上扬,带着调侃的口吻。
“就,就……”曲栀害羞地弓起背来,整个身体蜷缩着。
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季时卿看她这样子觉得可爱忍不住笑出声,松开了她的手:“开玩笑的,你还真信了?”
季时卿的身体抽离,翻了个身平躺下。
曲栀感觉后背的温度蓦地褪去。
“栀栀的手这么矜贵,怎么舍得呢,”季时卿的声音带着倦意,“跟你开一些……只有夫妻间才能开的玩笑罢了。”
曲栀还在心里腹诽着什么,突然听到季时卿说:“不过,你可能以后要习惯面对我开这种玩笑,睡了,晚安。”
季时卿说完这句话之后,世界恢复了万籁俱寂。
只剩下曲栀一个人烦躁的心跳声。
这个人真是!为什么一次次都是他撩完人,然后又自己抽身而退!
留下曲栀一个人……
虽然说不上是欲火焚身吧,但多少有点欲罢不能了。
不上不下的,卡着难受。
索性季时卿不提也就算了。
现在他提了,也撩完了,把人撩上头之后,人自己却洒脱地走了。
而且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再这样下去曲栀觉得自己简直要被玩坏了!
她那天辗转反侧到很晚才睡着。
晚上还做了个梦,梦里季时卿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性感低喘。
虽然梦里的画面很模糊,但曲栀可以从那朦胧的感觉中确定。
自己应该是做春梦了。
还好梦境不用被审判,否则曲栀觉得简直是公开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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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是徐丽莎回国的日子。
曲栀那天推掉了所有的活动,就为了去迎接她。
徐丽莎家是在滨城做家具生意的,家里的资产也是不容小觑。
她和曲栀除了留学背景相似以外,性格其实也挺契合的。
徐丽莎的性格不像曲栀这么社恐,相反她倒是有点社牛,还特别喜欢为这个为那个打抱不平。
她两的初识其实就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曲栀被两个黑人小哥哥骚扰,两个人堵住曲栀的去路不让她走,徐丽莎看到后马上上前解围。
一开始只是在讲道理,说着说着差点吵了起来,徐丽莎见形势不对抓起曲栀就往外面跑。
那次曲栀只是简单道谢,也并不知道对方就是自己的校友。
那时候的徐丽莎剪了一个比较酷妹的造型,实在是和艺术生联系不起来。
本以为只是萍水相逢,两个人没有留联系方式,没想到不久以后就又在学校遇见了。
那时候徐丽莎在音乐教室上完课后把琴谱落在教室,回去拿的时候发现正在上课的曲栀。
之后两个人才渐渐有了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