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地将怀里盒子递给她,“当然,不但绣楼我帮你争夺来了,还有这七家酒楼。”
白双玉看着纸上的东西,两行泪水从煞白的脸上滴落到纸上。终于……终于拿回想要的东西了。不过她又担心起来,“若是明年我们输了怎么办?”
“既然是这样,那就更要全力以赴了!”
南昭昭给她鼓励。七家酒楼,要让利润翻上个十倍……也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成功的事。中秋一过,南昭昭将沈不语和沈不归又送回到各自的去处。白双玉的伤需养一段时间。趁着这个空档,她准备带着嫣儿回村子住几天。走的时候,南昭昭简单带上了几件衣服,雇了辆马车便带着沈嫣儿和陆萧摇摇晃晃地踏上归途。三人是从村口下了马车,南昭昭想路上看看村里人的作物都收得如何。“娘亲,好像有人在我们家呢……”沈嫣儿被她抱在怀里,远远地瞧见院内杂草有规律地动弹。她上前看门上未挂锁,直接推门进去。杂草中的人站直身体,愣愣地看着她,“昭昭,你,你回来了?”
“村长,我回来了。”
她笑着应答。许长风激动得难以言表,撂下手里的镰刀去迎接她。上下看她就跟看自己亲闺女似的看不够,“哎呀,看来我做的梦还是很灵验,昨晚梦见你们要回来,今天就想着来给你们家除除杂草,结果还真回来了。”
他左右一看,没瞧见沈陵安的身影。又看见南昭昭一个人带着孩子,还拿着包袱。这……这莫不是被沈陵安给撵回来了?“昭昭,你……”许长风深深叹口气,不由悲从中来。他背手摇摇头,“没事儿,永远把这里当做你的家,我们不会赶你走的。”
“啊?”
南昭昭迟疑一下,“对,这里是我家。”
怎么总感觉村长的情绪不太对劲呢?许长风迅速转身抹掉眼泪,指着陆萧问道:“这位是……”“之前闹瘟疫时救下的小孩儿,我见嫣儿没个伴儿,便给留下来了。”
南昭昭迅速给陆萧安顿了一个合适的身份。“对了,我最近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顺便商量一下种地的事情。”
没想到许长风看上去更伤心了,“好,好,我知道了。”
哎,可怜的南昭昭,就这么被沈陵安给抛弃了。他主动帮她收拾起屋子来,“以后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行,我给你做主,这院房就是你的,谁也不能把你赶走!”
这不本来就是她的吗?南昭昭狐疑地进到屋里,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之前秦山给她的符。看她还完完整整才放心。许长风帮他里里外外地忙活到傍晚才歇下。南昭昭下厨做了一桌子菜给许长风,饭桌上,她才谈及这次来的目的,“村长,我看着大家伙今年过冬的菜应该都不愁了吧。”
“连卖出去都余呢!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我直接说吧,这次来,我是想将村里人都归成一体,专门向荒州城的酒楼供应菜,是集体活动,村里谁也不差。”
南昭昭道。让村里人都成集中化种植,集中化管理,这样以来,便能掌握吃食的风向。“这是好事儿啊!不过……”许长风想着平安村,好歹是个村落,估计不会所有人都长了一条心。她知道许长风在顾虑什么,“放心吧村长,我相信这次没人会拒绝我。”
说完,南昭昭拿出其中一张酒楼的文策推到他面前。“我是打算在荒州城自己开酒楼,你们放心,出了任何赔本的事儿,我来承担。”
许长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和文策。这才多久,竟然连酒楼都开起来了!沈陵安这小子真是不识货啊!“昭昭啊,你要是个男儿,哪里还会受那种窝囊气!”
许长风欣慰地夸赞起她,“放心,还是老样子,我今晚便将愿意的人登成册,明早给送来。”
南昭昭笑着应下。许长风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地看院内的人。哎,沈陵安靠不住,那只有他给南昭昭重新物色一个郎君!他心中暗暗肯定,匆匆消失在黄昏中。南昭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许长风误会。尤其当晚上许长风将大家伙儿召集起来,添油加醋的将南昭昭描述得十分凄惨。“昭昭对我们村一直很好,又是带我们赚钱,打井种菜,又是帮我们躲掉瘟疫,那镇上死了多少人,只有我们平安村无恙,她是个大好人呐!”
他手拍到桌上,痛心疾首,“可惜沈陵安这个伪君子,竟然抛弃了昭昭,只有嫣儿跟着她回来。”
“如今她还想着开酒楼也不忘带着我们,大家伙是不是也得回报回报她?”
院中的人都陷入议论中,谁都没想到沈陵安会休了南昭昭。人群中的张生第一个站出来:“对!村长说得对,我闺女儿就是她救的,这恩情我必须报!”
林莽跟着点头,“不错,跟着南昭昭我可吃了不少好处,如今对她好也是应该的。”
“说吧!这次让我们做什么,我第一个答应!”
火热的气氛被炒了起来,许长风挥手示意安静下来。他站起身,“其一,愿意继续跟着他做事的人来这里登上名字,其二,我还要为南昭昭再招一位夫婿……”……荒州城,沈家。“娘子,我回来了。”
沈陵安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院子。他忘了,南昭昭说要去平安村住几天。可她这一走,似乎连院内的一点人情味都给带走了。沈陵安来到厨房,案板上留下一张字条,上面扭扭曲曲的字体写道:相公,锅里有我给你留的月饼,记得吃的时候热一热。这字……真丑。他将纸小心叠好,仿佛看见那张牙舞爪的字就跟看见她本人一样。晚上。沈陵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冷清的环境将他的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他忽然起身,去拿桌上的字条,整整齐齐地摆在枕边。这样会不会就能感觉到她在身边然后睡着?“……”“……”“我是疯了吗!”
沈陵安迅速将纸揉成一个团扔出去。他不信,这几天离了南昭昭就不能自理。……翌日。南昭昭迷迷糊糊地醒来。昨晚好像梦到沈陵安骂她来着?她打个哈欠,顺手推开门。一位穿着粉色衣衫的男子忽闪地出现。他冲南昭昭抛去媚眼,“昭~昭~,人家特意为你准备好早饭,你怎么才起床啊,真是个小懒猫。”
南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