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娴让陈文谦放出迎姗的尸体,随后她取出一张符纸,虽说是符纸但上面并未画上符号,而且也比寻常符纸的尺寸要小很多。
在迎姗的血涂抹在符纸上时,血在符纸上的颜色瞬间变为黑色且扩散至整张符纸。
“果然。”
“这是为何?”秦在锦立即凑了上去问道。
“我也想问是为何,臭小子如今见了我也不打声招呼,我看你和阿珩这几年都是只长身子不长脑子!”
“您别生气啊,这不是我姐跟我说出门在外做任务的时候要注意避嫌嘛!”
“任务都结束了还避个什么嫌!”
“哎呀!这个嘛!”
罢了罢了,她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尤其是这孩子笑起来总是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更是让人无法冲他发火。
“自东宁城任务结束后便没再见过秦伯父,身体可还康健?”
“劳烦娴姐姐挂念,爹爹身子好着呢!”
“那便好。”
她将符纸递给秦在锦,让他自己查看一下有何玄机。
秦在锦在接过符纸以后就闻到了一股草药味儿,这纸显然是被长时间浸泡在药水里的。
“弥生果。。。这种果实多产自望月砂,是一种毒药。。。不。。。。有时也可作解药使用。”
“对于你们医者来说这确实是一味药引,但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种测试血液的方法。”
南宫娴又掏出一张同样的符纸,随后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和刚刚那张不同的是,血在纸上的颜色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也没有向四周扩散,仅仅只是一滴血落在了一张纸上而已。
料是江洵也对此感兴趣了。
“白瑜人之所以难找难杀,除了他们惯会隐藏以外,最棘手的其实是他们的长相和我们完全相同,哪怕就站在你眼前也根本分辨不出对方是不是白瑜人。”
她说至此处,看向了迎姗,“可若完全相同,又怎会与他们杀戮这么多年,他们的血液带着毒,甚至像在里面养了蛊一样,若是将血炼成药丸或掺在饮食中对普通人服用,不出一月那人就会全身衰竭而死,尸体如同枯木一般。”
“没有解药吗?”秦在锦问道。
“和弥生果一样,他们的血是毒药但亦是解药,只要在一月之内再次服用即可继续活命。”
“这不就是变相的控制???”
“所以说此等危害我朝子民的隐患必须铲除殆尽!而且因为服血的缘故,受害者的血液也会让符纸的颜色发生变化。”
“弥生果是众多的药物里最接近解药的药引,可即使让人服用了弥生果也只是延迟衰竭的时间罢了,最终还是会毒发身亡。当时也仅仅是阴差阳错才发现可以用弥生果来测试人的血液,努力也不算白费。”
但符纸上的颜色并不能分辨其人是被控的一方还是真正的白瑜人,而迎姗显然是前者,她本身就只是一只幻化成人形的妖罢了。可若这样推论下去那咸石村的问题就不仅仅只是她的一己私欲那么简单了。
“是不是杀早了,要是留她条活命许是还能问出些什么线索来。”陈文谦说道。
“只要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那么线索什么时候都能找,但人的怨气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平息的。中律司的存在并不是为了找到白瑜人,而是为了维护我朝子民的安全。况且如此杀人不眨眼的妖女就该斩立决,是不是白瑜人都不能成为她苟活的挡箭牌!”
“您说的是!”
在他们交谈的这段时间里,那边的缩地阵也已经开启,他们在来的途中就观察过山脚的地形,在村子与这座山的中间有一片空地,适合转移和埋葬这些尸体。
“下山吧。”
就在他们转身走的时候,其中一个衙役突然开口问道:“能把我们一起带下去吗?我们目前浑身乏力走不了多远的。”
“啧,所以我才不喜欢跟你们这些麻烦的官差打交道!”南宫娴扭头看向他们,一脸厌恶的说道,“腿不是没断吗?三岁的孩子都知道摔倒了自己走!你们三个大男人难不成还要老娘背你们下去不成?要么自己走下去!要么就在这里等山里的狼来找你们玩吧!”她说罢便头也不回的下山了。
秦在锦突然发现这人发脾气的样子和自家姐姐有的一拼,都是脾气爆不好惹的主儿,难不成当姐姐的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