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丫头先把鸡腿吃完再说话吧。”婶婶笑着打趣她。
“在下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叔叔婶婶,您们可知距离此地最近的中律司在何处?又该往何处走呢?”
他们刚刚只顾着找个地儿吃饭了,还没来得及打听中律司的位置,如今吃饱了也该干正事儿了。
小二端着后厨熬制的绿豆羹走了过来,这是他们小店一直以来的特色,只要是天热的季节凡是进店的客官都会免费送上一碗绿豆羹。
“不远不远,你们出门右走,届时会遇到一个岔路口,但别左拐也别右拐您们就直愣愣的往前走就对了,约莫再走个三里地就到了,中律司和衙门都建在那边儿。”小二插话道,“对了!这是小店儿赠送的绿豆羹,既然到了咱们店,那就得吃好喝好!”
婶婶起身接过小二的绿豆羹,喝了一口,“听说右边镇子上黄员外家出事儿了?”
“可不嘛,我二舅就住那员外家附近,昨天一大早的就搬来我家住了,说是他们那条街最近几日临到了晚上就阴森森的,哪还有人敢晚上出门啊。”这小二也不送别的桌了,就站在这儿跟他们聊了起来。
“要我说啊,他们家就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前日不是有个丫鬟想躲回家避避风头么,下午出的门,第二天早上就发现了她的尸体,死在了回家路上的寺庙里,舌头都被剜了去,看来他们家的人无论跑多远都难逃一个死。”大叔叹气的摇了摇头。
秦在锦瞅了一眼江洵,对于一会儿要接什么任务他是没有特定的要求,可如果是人命关天的案子,那他会义无反顾的拿上任务书就去了,但在此之前他还是要先过问一下江洵的意思。
江洵从刚刚就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埋头吃饭,喝完了两碗排骨汤,又把小二送来的绿豆汤喝了,他也想吃鸡腿来着,可师傅说了出门在外要尽量照顾着些同行的女孩子。
他知道秦在锦什么意思,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如若他们早到一天可能就会多救下一条命,这没什么好犹豫的,做就完了。
江洵擦了擦嘴,抬头对上秦在锦的目光,挑了下眉。
那就走呗。
三人同邻桌的叔叔婶婶道别以后便出了客栈,根据小二的描述没多久就到了中律司的门口,对面果真是当地的衙门,这地理位置还真是优越,双方还能一同出门办案呢。
中律司没有像对面衙门那样派几位人员在门口守卫,反倒显得有些庄严冷清。
秦在锦轻轻扣了三声门环,环落声起。
“何事?”门内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
“在下阳春门秦在锦,前来领取新的任务书。”
“进。”
话落门开,可门后却空无一人。
秦在锦没有丝毫疑惑,江洵又瞥了眼身侧的冬苓,这丫头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怎么?就他一个人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
刚说话的人呢?!
人呢?!
他想开口询问可又不想让人觉得他经验浅又见识短,罢了罢了,等回家了问陈叔!
他和冬苓走在秦在锦的身后,脚下是一条布满青苔的石板路,尽头是一扇拱门,抬头看是开的十分繁茂的紫藤花架,明明现在并非是紫藤花盛开的季节。
就在他们踏进拱门的那一瞬,江洵感觉像是自己闯入了一个巨大的结界里,这种感觉既空泛又温暖,好似有源源不断的灵力在涌进体内,再次回头看哪还有什么石板路紫藤花,眼前有的只是一颗参天大树和三扇刻有务、奖、案的小门。
树的枝丫上挂满了被红绳系着的木牌,江洵看了一眼离自己最近的牌子,上面清晰的镌刻着:朱翎村狄默丙级鼠妖
木牌莫非是用来记载已经完成的任务?
“走吧。”秦在锦领着他们走到了“务”字门前,依旧是轻叩三下门环,但此扇门并没有女人的声音传来,而是自己缓缓的打开了。
门内四面八方摆放地皆是井然有序的木牌子。
牌子是按照大陈的地理位置分布的,正东方位便是东宁城的任务牌,东南方位便是隰城的任务牌,每一座城池的牌子再按照甲乙丙丁戊的等级以此从上往下分为五排,而每排最左方会有一两个牌子在忽明忽暗地散发着淡淡的红光,牌子的中下方还闪烁着不同的数字,有的是叁,有的是伍。
这时,从墙后走出一位女子,该女子的穿着和南宫娴有些相似,只是她身上佩戴着一些珠宝首饰,衬得南宫娴的打扮更干净利落,“中律司—南宫容若”,她微微施了一礼后问道:“三位小友可是有什么疑惑?”
“阳春门—秦在锦,想问一下此地黄员外一家的被害案可有递交中律司?”
“当地的……小友是指罗浮镇的黄员外家么?”
“是的!”冬苓笑着回道。
“罗浮镇的任务书在那里,三位若是同行倒是最好不过了。”南宫容若给他们指了一个方位。
江洵上前将牌子取下的同时这个位置上又瞬间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牌子,只是下方的数字由叁变为了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