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宁静祥和的氛围中,两个人静静地坐着,他们之间的气氛竟然出奇地平心静气。
说实在的,江洵从未想过能有这么一天,可以和乔诀如此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交谈。
要知道,在他的印象里,乔诀可不是一个会轻易主动与人分享线索的人。
就在这时,乔诀敏锐地察觉到了江洵投来的目光,依旧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开口说道:“盯着我看做什么?”
听到这话,江洵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笑着回答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对我们不理不睬,保持沉默呢。”
乔诀听后,神色未变,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在山上的时候,咱们立场不同,自然是针锋相对。但是到了山下,情况就不一样了。在任务里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点道理,我有分寸,也拎得清。”
江洵闻言,心中不禁一动。他没想到乔诀居然能想得如此通透,于是不由自主地又向对方凑近了一些,脸上满是疑惑之色,追问道:“哦?既如此,那昨日你为什么还要摆出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呢?”
面对江洵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乔诀并没有觉得不适,反倒嘴角微扬,轻挑起一侧的眉毛,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有生气的权利。”
其实,他之所以生气,无非是因为两件事。
其一,云璟事先未曾征询过他的想法和意见,便自作主张地调换了他原本的任务安排;
其二,则是对分配任务时的不公感到愤愤不平——其他两阁皆是两人一组执行任务,可偏偏轮到他们二阁时,却仅派遣他独自一人前往。
可生气归生气,对于接到手的任务还是会负责到底。
“乔师兄,昨儿晚上是去哪了?”
傅霖不知从何时起悄然倚靠在了门前,只见他面色阴沉地盯着院子当中正相谈甚欢的二人。
乔诀闻言微微侧过头去,眯缝起双眼,嘴角轻轻上扬,嗤笑道:“干卿何事啊?”
嗯???
说好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
说好的有分寸又拎得清呢?
傅霖听他这语气倒也不恼怒,剑眉一挑,说道:“自然是担心你啊,毕竟昨天夜里,瑶姐姐可是看到了一个伪装成你的木偶。”
乔诀闻言,看了眼江洵,想要确认一下傅霖此言是否为真,江洵如实的冲他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不应该啊,那些木偶应该没有发现我才对。”乔诀闻言,低着头喃喃自语。
“木偶或许没有看到你,但这并不排除,背后做局之人没有看到你。”江洵分析道。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屋内炸响,三人齐齐地抬起头来,直直地望向门外。
倘若真有这样一个人存在,那么此人必定对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了如指掌,而且对于这几个人的行踪动态也是一清二楚。
如此想来,这座看似宁静的院子恐怕并非绝对安全之所,说不定正有一双隐匿于暗处的眼睛,悄无声息地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昨晚外出之人唯有乔诀一人,况且他身为二阁的弟子,即便他独自离开,其余四人也不会贸然前去寻找他。
于是乎,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其中,最佳之策便是伪装成乔诀的模样。这样不仅可以掩人耳目,还能最大程度地降低暴露的风险。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假扮者却突然间销声匿迹了,难道说是因为识破了瑶卿布下的阵法?又或者它仅仅只是想先行窥探一番几人之间的关系?
等人都醒了以后,这五个人方才齐聚一堂,围着那张略显古朴的桌子团团坐下,开始商讨起今日的行程安排。
只见瑶卿一边打着一个大大的哈欠,一边用手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嘟囔道:“说实话,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睡醒呢,脑袋里就是一团浆糊。”
算起来她已经连续三天早起了,长此以往下去,绝非良策啊!万一不小心养成了早起的习惯,那想想都觉得可怕至极。
这个任务得赶紧结束!
“咳咳……”瑶卿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后,接着缓声道:“简单来说,咱们当下得先把三件事儿弄清楚……”
第一,当年胡氏夫妇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