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鲁菲似乎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嗯?”杜邦拧紧了眉头,喘息道,“我不想伤害你。快告诉我他在哪!”
鲁菲冷笑道:“你杀了我吧!”
杜邦惨然一笑,道:“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的。鲁菲,你,你还是原来的鲁菲吗?”
“哼!”鲁菲不答。
“你,你还记得安比斯吗?”这本是杜邦最不愿提起的事情,但为了唤醒那段温柔的记忆,他不得不说。
“安比斯?”鲁菲依旧一脸的茫然。
杜邦心中猛地一震,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把松开了鲁菲的手,惊恐地问:“你,你难道将以前的一切全都忘了吗?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难道,难道是因为受伤……”
“是,我是失去了一些记忆。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不要试图来误导我,要杀你就杀,如果我皱一下眉头,就不配是光明神的信徒!”
“误导?”杜邦哈哈地狂笑了起来,笑得眼泪横流,他说,“是吗?我误导你。好,好,威尼斯!威尼斯!!我杜邦在此发誓,如果不将你碎尸万段,灵魂打入无间地狱,我就誓不为人!”
323章 大战(一)
还有什么比这更恶毒呢?威尼斯,为了维护教廷的统治,为了实现他的理想,竟然不惜利用神术夺去鲁菲的记忆,并利用她来诱捕莫里诺,从而实现他登上教廷权力巅峰的阴谋。
还有什么比这更恶毒的呢?当初在守护神殿前的那一战,鲁菲为了化解他们之间的危机,不惜以身犯险,以威尼斯那将教廷利益看得至高无上的个性,断不至于为了救鲁菲而放弃诛杀他和莫里诺的,原来,原来这位圣巴托教派的领袖用心如此的恶毒呀!
是的,杜邦还是爱着鲁菲的。那种爱,不同于对于蕾依丽雅的爱,是一种掺杂了**、感激和迷恋的爱。他痛恨威尼斯,并不在于他用心多么险恶,他痛恨的是威尼斯竟然用神术夺走了鲁菲的记忆和对他的爱。眼前的鲁菲还是以前的鲁菲吗?杜邦痴痴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多么想伸手轻轻地抚摸一下,但鲁菲那双怨毒的眼神却让他感觉如芒刺般扎在心上,扎碎了他的温柔,扎碎了他的爱。两人虽是对面而望,却好似各自身处平行的空间,可望而不可及。
杜邦终于还是松开了手。在他的手离开鲁菲的脖子后,鲁菲向后退了两步,毫无征兆之下猛地发难,挥拳朝杜邦胸腹击去。杜邦似乎早就料到,凌空连弹了两指,封住了鲁菲肋下期门、胸前檀中二穴。鲁菲的拳头堪堪就要击中杜邦了,猛觉肋下和胸前如遭雷击,整个身子立时便僵硬了,再也无法动弹,甚至连开口说话都不能够。
杜邦一步一地朝后退去,他的脸上兀自挂着泪痕,只听他道:“就算你恨不能将我碎尸万段,我还是不会伤害你。我只是封了你的穴道,无益,扭过头去,怅然地叹息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奥尼森还没有死,斯考克则。不见了影踪。杜邦将奄奄一息的奥尼森提了起来,问道:“你们把人关在哪?”
奥尼森呛了两口鲜血,对杜邦投。上一个鄙夷的眼神。杜邦似乎没有看到,淡然地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要为了一些身外之物而轻易地放弃。信仰也好,荣誉也罢,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没有了生命,它们都不会存在。你不是傻蛋,相信这些道理都明白。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人关在哪……”
奥尼森嚅动着嘴唇,看似要说。话,杜邦将头低了低,哪知奥尼森张口就朝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幸得他闪避及时,唾沫才没有被吐到脸上。奥尼森看着杜邦,得意地笑了起来。杜邦也不怒,提着奥尼森的手猛地发力,将奇经八脉尽数震断,奥尼森哼都没有哼一声,便死了。
快12点半了,用过午餐的修士们陆续地回来了,哗哗。的嘈杂声再次响了起来。杜邦知道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了,丢下奥尼森的尸体,挨个房间地找了起来。
密室机关造得极其隐密,加上神术的封印,根本无。法用神识查探,再者杜邦对建筑学、力学等知识几乎一无所知,找了半天,一点收获也没有,心下深悔刚才过于关注鲁菲,而忽略了奥尼森的行动,要不然何至于这样?
整幢建筑规模不大,杜邦将每一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样。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心下一凛,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蒙代斯……”杜邦暗。叫一声不妙,不得不筹划起拖身之策。
“侯爵殿下,没想到您会亲自来谢鲁伊兹修道院,这真令人意外!”蒙代斯说道。
随即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赫尔维蒂亚侯爵殿下,我谨代表谢鲁伊兹修道院欢迎您的到来。”从声音分辨,此人的实力大约与蒙代斯相当,谢鲁伊兹修道院中,除了院长帕德农。夏伊,别人再不会有这样的实力。
情知已陷入了包围之中,杜邦反倒安定了下来,他说:“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来吧,就让我来会会圣堂武士院和谢鲁伊兹修道院的高手们吧!”从院中一跃而起,拔高数丈,翻过围墙,落在了外面的道路之上。
蒙代斯一如往惜,白发如雪,肃然而立,他的身边站着一位身材矮胖的老者,面带笑意,一团和气,想必便是谢鲁伊兹修道院的院长帕德农。夏伊了。两人身后又有10多数随从,随从都身着修士服色,外表虽无甚特异之处,杜邦却能一眼就看出个个身具强大实力。除此而外,便再无他人了,蒙代斯连一名圣堂武士都未带。
“侯爵殿下,请容我介绍,这位就是谢鲁伊兹修道院院长帕德农。夏伊阁下,是位了不起的智者!”蒙代斯道。
夏伊笑道:“蒙代斯阁下过奖了。我不过是禀受陛下之命,忝掌谢鲁伊兹修道院,才德浅薄,不堪其任。见笑,见笑!”
这番说辞颇具‘中国古风’,杜邦盯着夏伊道:“蒙代斯没有夸奖你,是你自己太虚伪了。”夏伊也不生气,点头说,“侯爵殿下的批评我一定铭记改过。多谢了!”杜邦冷哼一声,对蒙代斯道,“来吧,最好一起上,可别让我找到机会再跑了!”
蒙代斯说:“侯爵殿下,你不用激我。我们都在临天峰上,身处谢鲁伊兹修道院内,你就算想跑都跑不出去。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跟我一起去晋见陛下,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这一路之上,你都能享受到贵宾的待遇!”
杜邦坚决地摇头道:“我自会去见教皇,但我绝不会被押着去!”
蒙代斯还没有放弃劝说,又道,“殿下,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押送,是保护!”他特别将‘保护’这个词加重语气强调了,“你也知道,很多人都想杀了你,你的人头牵扯着无数的利益链条。但陛下不想伤害你,还特意命我要对你多加保护。对抗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殿下,你那么的聪明睿智,应该清楚怎么选择才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