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了杜邦和塞德维德伯爵。意识到不妙的塞德维德伯爵眼里lou出了退缩之意,但杜邦却不会给他退缩的机会。
“质疑我的权威就是质疑公爵的权威,伯爵,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罪行!”杜邦坐下来说道。
“我,我没有罪!”塞德维德故作强硬地说道,“我看出来了,你对贝宁怀有异心,你觊觎克莱门斯家族的统治,你想将贝宁据为己有。你,你是十字军骑士团派来的jian细!“
杜邦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说道:“你脑子里长毛了吧?伯爵?“
塞德维德伯爵气喘吁吁地斥道:“你这是在侮辱我,我要和你决斗!”拔出腰间的短剑,掷在了杜邦的面前。
杜邦看都没有看地上的剑一眼,说道:“十字军骑士团即将兵临玫瑰堡城下的消息是你放出来的吗?”
“你这是诬陷,是诽谤!”塞德维德厉声驳斥道。
“看吧,心虚了,心虚了!”杜邦道,“想必,你是被十字军骑士团收买了?帮着那些潜伏者们制造混乱?”
塞德维德脸涨得通红,情绪异常的激动,他说:“我要向公爵殿下控告,我要控告。别以为你是赫尔维蒂亚的侯爵我就怕了你,我不怕,我一点也不怕!”
“怕不怕你自己知道!”杜邦缓缓地说,“好了,别吼了,省点力气吧。史奈恩!”
史奈恩应声进来,答道:“是的,殿下,听从您的吩咐!”
杜邦道:“记录命令:塞德维德伯爵通敌卖国,证据确凿,他本人也供认不讳。着处以塞德维德伯爵绞刑,并剥夺其伯爵头衔和封地!此令!”
塞德维德惊恐地看着杜邦道:“证据确凿?证据在哪?我绝不承认,绝不。这是你栽赃陷害。该死的家伙,你才是通敌卖国的人,该被判处绞刑的是你,是你!”
史奈恩记录完命令,问道:“殿下,要将他交给法庭审判吗?”
杜邦接过命令状,看了看,拿起笔在上面写下一句:‘立即执行,由总治安官霍恩斯、城卫军统领佐利克和**官玛切莱蒂监刑!’,并加盖印鉴。递还给史奈恩道:“让奥登押他下去!”
史奈恩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草率地处决一位伯爵,他一脸的犹豫,忍不住说道:“殿下,您是不是应该考虑……”塞德维德气怒恐惧已极,他吼道,“史奈恩,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他这是在篡权,是在阴谋剪除异己,谋夺贝宁的统治权。你如果还忠于公爵殿下,就绝不能这么做!”
杜邦一言不发地看着塞德维德。史奈恩思忖了片刻,叹道:“好吧,殿下,我想您是对的!奥登……”
奥登领着两名全副武装的侍卫进来道:“见过殿下。侍从官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史奈恩道:“押他下去!”
“谁敢!”塞德维德伯爵捡起地上的短剑,逼视着史奈恩和奥登。
史奈恩道:“塞德维德伯爵,你知道质疑侯爵殿下是什么罪行吗?单凭这一条,就可以让你全家都被送上绞刑架!”
塞德维德骇然道:“不,这不可能!”
史奈恩道:“老公爵留下的遗书里写得明明白白,他死后贝宁的监护权交由赫尔维蒂亚侯爵,侯爵殿下将是贝宁事务的最高仲裁官,他将代表老公爵对贝宁进行统治贝宁,直到公爵殿下大婚诞下子嗣之后。你质疑侯爵殿下,就是质疑老公爵殿下,更是在质疑贝宁所有的贵族!”
“不,老公爵不可能留下这样的遗书,那是伪造的!”
“是吗?这么说,你也怀疑当时亲眼见着老公爵立下遗书的弗。兰德阁下、弗。拉西奇阁下、弗。艾尔内阁下、弗。苏伦阁下、艾莱克总督阁下、书记官马卡维利阁下他们了?”
塞德维德没有想到老克莱门斯大公的遗书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立的,他的眼里顿时lou出了绝望之色,但他却依然还在挣扎,他说:“是的,我绝不敢怀疑这几位阁下。但是,史奈恩,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了,赫尔维蒂亚侯爵这是在借机霸占贝宁。他没有权力处置贵族,他甚至不经任何审判就要处决我!”
史奈恩耐心地说道:“是的,你到底有没有通敌叛国我不知道。但就凭你质疑侯爵殿下这一条,将你判以绞刑就完全正确!奥登,将他拿下!”两名侍卫围了上去。塞德维德挥剑逼开侍卫,转身就跑,哪知才跑出两步就摔倒在地,全身的力气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连动弹一根手指头都不可能。他听见杜邦的声音响起,“不要忘了,坐在这里的是我。想跟我玩把戏?你还不够格!”
塞德维德这才知道有关杜邦的传言都不是夸大其辞,心中存着的那一丝侥幸也被击得粉碎。只听杜邦又道:“奥登,通知霍恩斯,带一队要去搜查塞德维德在玫瑰堡的底邸,特别是密室!”
一听到这道命令,塞德维德脑中轰然炸响,当场昏死了过去。他的密室里不但藏着通敌叛国的罪证,还藏着霍恩斯大缉捕之下的一条漏网大鱼。不论是拿到哪一个,都足以将他的全家都送上绞刑架。
侍卫将塞德维德押下去后,杜邦叹了口气问史奈恩道:“你说,我是不是处置得太严厉了?”
史奈恩道:“不,殿下,此刻你若不这样处置,就镇不住那些怀有异心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