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杀人灭口?”马希声刚问出话来,就抬手在心口处按了按,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给吓得,他这会儿觉得胸口闷闷地不那么舒服,不过,他到底心虚,生怕大臣们看出他害怕到心慌,又或者不太对,刻意的压着不舒服强撑在此。
“大王!”崔颖此时上前一步:“细作渗入楚国之事已经败漏,这背后的人怕被揪出来,为自保要杀人灭口,还请大王严查彻查,确保政权清明无忧。”
“臣附议。”
“臣附议。”
几位大臣哗啦啦的处理,殿里回荡着一串的附议。
“查,必须查!”马希声赶紧表态,他想速速了了这事儿,回去躺着,顺势指派道:“司空,司徒二位大人,就由你们携长沙府尹彻查此事吧!”
“大王,此事已牵连内宦,还请大王允许臣等入宫查校。”李铎出声请旨,马希声不假思索点头道:“好,孤准了。”
此时彭玕突然出列:“大王,细作一事关乎国运昌平,不但应当严查彻查,还当厉治。”
“爱卿所言厉治是……”
“大王当即刻调派军队与楚地各州郡清查,以免细作藏匿清除不净。”
马希声闻言一愣,此时刘彦瑫也出列道:“大王,彭大人所言极是,且臣认为除清查州郡各处外,难民入境一事也需暂缓,否则细作混入难民之中,便可于楚地肆意流窜,难以清查除净。”
马希声的眉立时皱了起来:“抓细作就抓细做,与难民何干?”
难民不入,他怎么动手?怎么让自己王权得保?
“大王,难民……”
“好了!”马希声不悦地打断了刘彦瑫:“孤允许各州郡清查,就这样吧!”
马希声说完摆手,刘彦瑫只得一脸郁闷地退回队列。
几位太监赶紧上前抬尸遣犯,然而尸体刚刚抬起来,一支细小的竹管却突然从紫衣尸体里掉落下来,滚落于地。
“慢!”许德勋见状大喊一声,太监们停止了动作,马希声也好奇张望:“何物?”
许德勋上前捡起小竹管,略一观察,伸手对扯,露出绢布内瓤。
崔颖等人都是发出惊讶之声。
许德勋抽出绢布内瓤刚要打开,马希声已好奇催促道:“什么东西?呈上来!”
赵福禄闻言立刻下来取内瓤,许德勋不敢打开,自然双手奉上。
然而就在赵福禄要拿到的时候,彭玕突然喝道:“慢着!大王,此物乃细作所遗,不知是否已经沾毒,还需小心谨慎,待臣等查验确保安全再呈上为善。”
马希声一听有毒,怕得立刻点头:“在理,那你们看看是什么,可有毒?”
赵福禄闻言当即退开些许,周边大臣也退开了一些。
可怜许德勋拿着绢书骑虎难下,无奈之中只能小心翼翼地展开—堂堂右相居然被拿来测试有毒无毒也真是万万没想到了。
没有粉尘,也无异物,就只是一张写满字迹的绢书而已,但是许德勋在偏头斜眼地看了几眼之后,脸色大变地直接抓紧了绢书,瞪视起来。
“怎么了?”彭玕看着明显神情不对的许德勋关切道:“是有什么不对吗?”
许德勋没有作答,反而是抬头看向了马希声,一言不发。
他这诡异的模样,令马希声错愕不解:“你看着孤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