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吾闻言皱眉道:“谁要你们去朗州的?”
“就是那个陌生人,她怕我们不是衷心为你,还让我和姚相,飞云都吃下了毒药。”
慕君吾一愣,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谁,缓了缓才道:“你刚才说,他们已昭告天下?”
“是。”
“文书之讯是……”
“殿下您已于朗州回应,不日将……”潘约偷瞄了一眼慕君吾,心虚不安地低声道:“将携妻彭氏于长沙府……”
“什么?”慕君吾惊讶打断:“携妻?彭氏?”
潘约低头不语,慕君吾错愕愣住,他真的没有想到局面竟然变成了这般!
……
月挂树梢,虫鸣阵阵。
袁德妃推门入内,并顺手关门后就往床那边看。
只是,她根本看不真切—强行吸走毒素的下场是她的视力急速恶化,看一切都已经变得模糊,只有轮廓。
但就是这样的轮廓,让她看到儿子居然还躺在床上,不安地她焦急着立刻向床边奔去抓上了慕君吾的手并口中不解而喃:“怎么会还没有醒?明明该……”
话未说完,慕君吾就睁开眼坐了起来,这使得袁德妃一愣,惊喜道:“你醒了?”
慕君吾并不说话,只盯着这张陌生的假脸下那双看起来有些浑浊的眼眸。
“你体内的毒没有了,太好了……”此时的袁德妃已经感觉不到儿子体内的毒素,自然开心激动,但因为他的沉默,她也意识到他们之间无法挽救的隔阂,忙收敛了喜悦,压制着内心的不舍,松开了他的手。
“你……你醒了就好,我……我不打扰了。”她说着起身要走。
“是你给唐门去的信求援?”
质问,令她站定,却不敢回头:“是。”
“为什么要飞云冒充我去朗州?”
袁德妃回头看向慕君吾:“我说过我要还你江山……”
“江山就能弥补一切了吗?你可知,飞云以我之名已在朗州娶彭岚为妻?”
“我知,这是好事,有彭氏一族为你撑腰,江山可稳……”
“稳?”慕君吾冷笑道:“我有爱人,并已与她成亲结为夫妻,怎可再娶?”
袁德妃此时搓了搓手,有些窘迫道:“我,我也是才知道你与唐门门主之事,不过,你爱她,她也爱你的话,定然会谅解你,不会怪……”
“没有什么谅解不谅解,彭氏之姻我不认。”
“说什么胡话呢?”袁德妃此时激动起来:“你若不认的话,怎么得到军队力撑?又怎么稳住局面?范儿!你可以和我置气,可以不认我,但是你不能拿你父王打下的江山来做筹码!你别忘了你姓马!”
慕君吾盯着她捏了捏拳头:“我若忘了,就不会回来。但是彭岚非我所爱,不管什么情况和理由,我都不接受。”
“可是……”
“你想借势彭家,彭家何尝不想趁机占权?我能想到……你还有姚相等人的一片苦心,但你们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