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箫骑着马一路奔驰但很快他停下了。
没追到人也就算了,可是一路都没有人马行走过的痕迹,他怀疑是自己误读了信号,调转了马儿又往回跑。
而当太阳走到了山坡上,即将落下时,唐六两一行人不但赶到了醴陵,更找到了一家带院子的铁匠铺。
唐寂将一个钱袋丟给了铁匠:“这是工钱。”而后他再掏出一个钱袋放进铁匠手里:“这是我们住在你这里的房钱和饭钱,东西造出来,我们就走!”
铁匠看着钱袋,神情激动:“好说好说!你们要打什么铁器?”
“东西不用你打,我们自己来,你只需要准备材料就好!”
“好好好!可以的。”
“你先安排我的人住下吧!”
“好嘞!这边走!”这等好事上门,铁匠兴奋地引着大家去安排住宿。
唐六两看向唐寂,眉眼却有些犹豫:“寂哥……”
“别怕,我们只是用它自保。”
唐六两眼有不安,但点了点头:自保,应该是没错的。
同一时间,唐箫举着火折子在仔细观察树干上的刻痕信号,他看到了信号,没有错,是湘乡,可是……
他想了想,举着火折子四处探看,很快他在另一棵树上找到了刻痕。
“醴陵?”
唐箫立刻收起火折子,翻身上马,纵马飞奔。
……
夜,静悄悄的。
楚王宫内也静悄悄的。
寝殿内的衣架上套挂着王服与高冠,它们华丽着,威严着,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王权。
而慕君吾默然地坐在不远处,他静静地看着,没有一丝情绪浮于面容。
殿门吱呀一声推开,袁德妃入内。
可慕君吾一动不动。
袁德妃见状关上殿门,径直走到了慕君吾跟前,坐在了他的身旁。
两人一起静默地看着王服与高冠。
“我知道责任。”许久后,他开了口。
袁德妃却叹息一声:“我以为我给你最好的,却想不到你没有一丝欢欣。”
慕君吾偏头看了她一眼:“所以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爱’都受欢迎,也不代表它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