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向萧季业:“那你还记得苍岩山法阵的模样吗?”
“记得。”萧季业随即抽剑,在地上轻划。
可他越画越没有规律,大圆里套着小圆,几个点连线杂乱,似乎没有什么章法。
“你没记错?”施青栾又问。
萧季业依旧点头,他们几人中他最为沉稳,断不可能记错。
“那真是奇怪了。”施青栾思索又道,“那灰袍老头我真没什么印象,难不成真是修魔道的?那可是仙魔双修啊?!”
“不能同时修吗?”赵念双问道。
“不是不行,就是死的快。”施青栾回道,又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走到严宁面前,睁大眼睛盯着她,连环发问,“你说你家小师弟也没见过这个人?他为何会知道?他到底从哪来的?上次魔域的人送你们回来我还没问清楚呢!”
严宁在施青栾无意识的逼问下,抓着扶手身体连连后仰。
“离我远点。”她拧眉侧开头。
“我又不是问你。”施青栾收回身,凝视片刻,觍着脸问,“能说吗?”
严宁直起身,闭眼沉吟片刻,道:“可以。”随后,她还是讲述过去的事。
施青栾听罢长秋和严宁的事,沉思一阵,又大声哭嚎着冲到严宁面前。
“呜呜呜!小师弟!大师姐!”
“离我远点!不许抱我!”她抬脚呵斥,脚悬在施青栾胸前,无可奈何说道,“等长秋恢复了你亲自抱他!”
赵念双像哄小孩般,拉回哭丧着脸的施青栾,把他按在座位上,又递给他帕子擦泪,“师父好了好了,不哭啊!他们都没为这事哭呢!”
幸好施青栾是这般模样,严宁心中不禁松口气,方才她平静讲完,这三人一直不说话,虽然能看出在忍耐情绪,但气氛低迷,防佛下一秒都要扑过来痛哭。
「阿宁,医仙师父很有趣啊,大家对我们都很好。」长秋像是洞悉她的想法,在识海里笑道。
严宁和长秋从来没有直言过彼此的痛苦,却都心知肚明。
“如此说来,那二长老瞒着其他长老救了你们,可依旧有风险。”萧季业终于开了腔。
“那你们得真的杀了魔尊才行啊,他们师姐。”施青栾放下擦泪的帕子,神情严肃。
严宁心徒然一冷,确实,如果不彻底消灭魔尊慕成寒,万一恢复好长秋的身体,自己又不幸离开,他再次落入魔域之手怎么办?
想要和长秋安度余生,他们的敌人无形之中又增加了不少。
另外,还要想办法解开血契才行,但希望能有别的办法……太疼了……严宁摸着心口的伤疤暗自思忖。
“嗞啦”一声,施青栾猛地站起身,推动了椅子。
严宁抬头惊觉不对,施青栾神情严肃焦急,连忙给她丢了一个结界。
“快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