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立即堆上了笑容,瞬间环视包厢里的一切,将一切摆设和人都记在心里,盘算着待会要是出现最坏的情况怎么脱身。
包厢里是迷幻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味,里面的人不止是阚羽在门口见到的那几位,还多了几个生面孔的男人,一个个都穿着衬衫扯开领口,大刺刺地坐在真皮软沙发上,他们身边还有几个穿着清爽的漂亮女人。此时他们几个人不知道正在聊什么,而阎冰焰则坐在那个罗总旁边,正在跟罗总说着什么,罗总似乎无意跟他谈这些,一感觉到包厢门被推开就抬头看去,视线顿时落在了阚羽身上。
见罗总的目光落在门口进来的人身上一动不动,原本漫不经心的阎冰焰的视线也跟随过去,见到阚羽,顿时一怔。
阚羽一进门,就意识到有不少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他立即就察觉到了那罗总的视线多少有点黏糊了,还有阎冰焰的视线也聚焦在他身上。
他本想的是平静地放下酒后就离开,可是天不遂愿,正当他要放下酒时,那罗总却开口发话。
“把酒端到这边来吧。”
阚羽正要放下的手一顿,朝那边看去,只见暧昧的光线中那些视线一直聚焦在他身上,他想了想,还是保持着警惕将酒端过去,将几瓶昂贵的酒摆在他们面前,阎冰焰则一直盯着他不语,脸色隐没在暗色里,眼神隐约不悦。
“客人这是您的酒。”阚羽将酒瓶放下后,便要拿着托盘离开,罗总似乎把他这种快速撤退当成了羞涩,跟逗他似的说:“帮我们把酒打开呀,你新来的?不要紧张,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
不是坏人才奇怪了,阚羽心里吐槽着。
阎冰焰对于罗总的话语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盯着阚羽。于是阚羽又将几瓶酒给开了,接着罗总又要求他倒进酒杯里。
“倒酒呀,以后来的客人可不会这么细心地教你了。”罗总见他开了酒又说了新的要求。
阎冰焰这时也开口了。
“给罗总倒酒吧。你不是侍应吗?”视线一直落在阚羽身上,只是这话多少有点讽刺刚刚阚羽说自己在工作的话语。
阚羽冷笑一下,没说话,摆好酒杯,一一倒酒。
罗总见着他的无意中的笑容有些晃神,但见阎冰焰一直没有说话,而且刚才似乎也没有说出这男侍应是他的谁,再加上刚刚阎冰焰的帮腔。恰好又是这门童进来送酒,而且在这高级会所有多少猫腻,他们这些老油条谁不知道,自然就将阚羽认为是阎冰焰送来给他谈生意的礼物了。
阚羽倒酒时,罗总盯着他却说:“高级名酒可不是这么倒的……这么倒是不好喝的。”
阚羽上辈子没有多少喝名酒的经验,倒酒的动作停顿,反应性地“啊?”了一声,看了看酒杯里的名酒,想着这倒酒还有什么技巧不成?
“就是那样……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吗?”
阚羽蹙眉,想了下会所里的培训是否真的有这一项培训,又觉得自己是门童进来的自然接触不到这一类培训了。
在阚羽有些疑惑时,罗总却伸手摸上了他的手背,一边淳淳诱导:“没关系,我来教你,很简单的。以后你也可以给别的客人倒酒。”
手背上传来粗糙的质感,阚羽的皮肤立即起了鸡皮疙瘩,大脑还没思考,身体先做出了反应,反应性地拨开那双油手,不曾想动作太大还带翻了酒杯,那杯酒泼到了罗总的□□上,顿时湿润了一片,形成一种尴尬的形状。
有人见到,立即说:“哎呀罗总!还不快给罗总拿纸巾!你这侍应怎么回事啊?!”
阚羽看了眼对方的湿润的裤子,淡淡地说了句:“不好意思。”语气中却毫无对不起的意思,顺手从桌子上抽出了两张纸巾递给罗总。
“你这人!”
“行了。”罗总却阻止了旁人的指责,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擦一下就好了。”却没接过阚羽的纸巾,而阚羽也保持着递纸巾的姿势。罗总盯着他只好再重复一次:“拿纸巾擦干就行了。”
阚羽微微笑,笑容在迷幻的光线下显得惑人,却在众人没察觉之时,另一只手悄悄摸上了酒瓶子。
“这种事还是您自己亲自擦吧。”阚羽保持着递纸巾的姿势。
罗总有些不高兴了,觉得阚羽这是不识相,“你这样会让客人不高兴的……”说着,他便靠近阚羽,迎面而来还带着一股酒气,一只手就要像原书那样搭上阚羽的肩膀,另一只手顺势搂上他的腰,直至把他逼到角落里去……
原以为会看到阚羽惊慌失措的样子,却没想到阚羽根本一动不动,直到罗总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时,阚羽摸着酒瓶子就要举起来,却没举起来,他蹙眉,定眼一看,却对上了阎冰焰那双深邃而漆黑的双眸。
在众人起哄并没有察觉到阚羽摸上酒瓶子的举动时,阎冰焰就观察到他这个举动,此时他正压阚羽的手,不让他乱来,似乎看穿他全部举动似的不屑冷笑。
阚羽深感剧情是无法逆转了,毕竟自己这么循规蹈矩都会被变态调戏,面对命运的不公,他决定还是要抗争!
“你老实点……”
阎冰焰说着话,扫过了罗总要搂上阚羽腰的那只手,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又说着:“罗总,这里不太好……”
果然!果然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