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筝点点头,残留的酒意让他还有点晕,而且他怕自己待会再干点什么,还是赶紧回房间的好,把自己锁起来。
“行,那睡觉吧,跟我来。”
陆羡青将他带上楼,“住这儿吧,床单是安宁昨天换的,桌上有精油,觉得睡不着可以点一点比较好睡。”
秦思筝环视着房间,和楼下截然相反的布置,灯光是温柔的暖黄色,墙上挂着手绘的画作,和楼下冷硬的黑白格格不入。
“不放心的话就把门锁上。”陆羡青说着,递给他一枚钥匙:“只有你有,我进不来。”
秦思筝耳朵有点红,他才不是怕这个。
“行了,晚安。”
秦思筝捧着钥匙,等他出去了才后知后觉对着空气补了句:“四哥晚安。”
陆羡青没有给自己留钥匙,听见锁门的声音轻轻笑了下,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了投影幕,赫然出现了客房画面。
他倒了杯酒,贪婪的看着少年走到窗边揭开窗帘往外看,过了一会开始在房间里练起仰卧起坐,估计怕自己流汗所以动作不大。
暖黄的灯光衬得他肤色很好看,整个人暖呼呼的像棵小向日葵,需要太阳的照顾。
他估计练累了,翻身跪坐在床边点上精油,没一会就开始打呵欠,窝在被子里睡得安稳又乖巧,侧脸压在枕头里。
陆羡青抓住扶手,克制着撞开门,去向他忏悔的冲动。
-
秦思筝一夜好眠,早上居然一觉睡到了八点钟才醒。
他迅速爬起来下楼,陆羡青正在吃早饭,旁边是一直在数落的何幸,“你这个脸怎么又是伤,我也就请了一天假你就……秦思筝?”
陆羡青回过头:“醒了?”
“……四哥,何幸姐。”秦思筝尴尬打招呼,他本来想早起,趁着别人都没来的时候就托安宁偷偷送他走的,结果睡过头了。
何幸看他穿着陆羡青的衣服,气都要上不来了,指指他又指指陆羡青,瞠目结舌又去看安宁,后者立刻摇头:“我不知道啊,他昨天把我撵走了,说要去老板那儿来着,没去啊?”
何幸深吸一口气。
陆羡青扫了她一眼,何幸一口气憋了回去,牙都要咬碎了,“四哥,你真是好样的。”骂完微笑着看向秦思筝:“起来啦,睡得好吗?”
秦思筝被她笑得头皮发麻,“还、还行。”
何幸疯狂在心里画忍字,陆羡青说:“去洗漱过来吃饭,衣服我已经让安宁帮你烘干了,一会吃完饭让她送你回家。”
秦思筝点头,快步去了卫生间换衣服。
何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脸上的伤是他打的?你老实跟我说,昨天晚上把他怎么了?我有个心理准备,看看判几年,找个好律师。”
陆羡青说:“没怎么。”
“没怎么人家把你打成这样?你就是说你把他强……那个了我都信你知道吗?你看看你这张脸,我的亲娘。”何幸生怕秦思筝听见,把声音压了又压,“你怎么把他骗回来的?”
“我生日啊。”陆羡青说。
“?你生日不是二月份吗?”
陆羡青说:“我生日就是昨天。”
“……”何幸简直要被他的不要脸惊呆了,“你该不会觉得秦思筝不会百度吧?他但凡上过小学会用二十六键和九键任何一个输入法,在搜索框里打上三个字你就当场完蛋知道吗?”
陆羡青面不改色:“你说的对,经纪人觉得我太老了,强行把我生日改小了一岁,我也很无奈,违抗不了无良经纪公司。他应该会更加心疼我,而谴责你,你说呢?”
“我他妈……”何幸磨着牙,行,“真的四哥,我上辈子就是欠你的,我大概是给你灌过药的金莲。”
陆羡青斜眼看他:“说谁大郎?我这个儿和长相,侮辱谁呢?保底开箱也应该是个龙阳君,靠脸吃饭呢。”
何幸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我是大郎,我灌我自己,行了吧?”
顿了顿,她看向卫生间的方向,低声问:“我问你,你确定自己真的没对他做什么?你少糊弄我啊。真要是喜欢你就好好追人家,到手了光明正大干什么不行。他要是喜欢你,你们这叫情趣,他不喜欢你,你这叫诱拐叫变态你知道吗?到时候你上法制栏目人家可不给你影帝奖杯,你给我搞清楚了!”
陆羡青说:“何幸,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何幸如临大敌:“不,你没有!”
陆羡青歪了下头,“我想跟明斐解约。”